中年男子,手中拿著兩柄彎刀,臉上塗著特有的圖騰,上身赤裸,大小傷疤各異,彷彿在訴說,男人的各種偉績,脖頸處帶著獸牙做的項鍊,三顆長齒兩顆短齒,那是九黎一族實力的象徵。

他只是點了點頭,在山丘上一躍而下,山丘不高,卻有幾丈。

空中反轉,單腳著地,落地之時地面沒有掀起任何塵埃,兩柄彎刀反握,低著的頭緩緩抬起,眼神在捕捉剛剛在山丘之上,被下達需要抹殺的人物。

征戰沙場久了,會有一定的感知,老兵在殺掉身前的敵人之後,有種感覺,遠處正有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回頭尋找,與遠處的中年男子木牙,四目相對。

當老兵看到木牙的那一刻,木牙也看到了老兵,可能這就是該死的默契,木牙嘴角上揚,眼神中的殺氣瞬間釋放,單腳彎曲,猛的用力,木牙消失在了原地,腳力造成的深坑,四濺的碎石,可見力量是如此之強。

老兵主要到木牙這邊時,瞳孔收縮,想要叫將士們四散,已為時已晚。

剛張開的嘴,還沒有發出聲響,處在陣列邊緣計程車兵,脖頸處鮮血噴濺。

只看到身影閃過,士兵不可置信的捂住脖頸,無力的癱軟的倒了下去。

老兵橫刀持於身前,餘光勘查四周,黑影再次閃過,奮力揮刀,鐵器碰撞產生的火星,夾雜著刺耳尖銳的聲響,兩人四目再次相對。

兩次對視,三個呼吸的時間,從幾丈外的地方奔赴而來,順便還帶走一位士兵,實力之強,不容小覷。

木牙閃身化作虛影,消失在了原地,老兵警惕的看著四周,憑藉超凡的感知,勉強擋住木牙的攻擊。

可惜,拳怕少壯,儘管老兵之前立下過怎樣的戰功,實力如何強大,額頭上的汗水,顫抖的手臂,隱隱作痛的虎口,都在告訴他,人到暮年,巔峰已經不在。

隨著一道血痕在老兵上劃過,接二連三的血痕就跟計劃好的一般,劃破老兵的身軀。

“南蠻來犯,殺!”

沉重的喘息,眼睛裡以佈滿血絲,吐了口血沫在地上,在此握緊長刀,嘴裡喊著那七條鐵律中的誓詞,用盡全力,砍向眼前這個男人,卻只是一道殘影。

長刀,揮空了,老兵踉蹌的往前走了兩步,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握住刀柄,長刀插在地面,嘴裡的鮮血不住的流出。

看著不遠處的木牙,老兵招了招手,木牙很是不解,剛才明明已經命中了眼前老頭的要害,為什麼還有一息尚存,慢慢走了過去。

當木牙來到老兵面前時,老兵突然站起身,再次握緊手中的長刀砍向木牙。

“踏我邊疆者,殺!”

這是老兵最後的聲音,也是他人生最後的殘響。

彎刀斜撩,橫劈,長刀一截兩段,老兵的頭顱滾出了很遠,屍體應聲倒地,屍首眼神中透露著不甘與憤恨,為老兵這一生畫上了一個不完整的句號。

“臨死之前的譁噪。”

冰冷的聲音響起,木牙踩著老兵的頭顱,向山丘走去,彷彿現在的戰場與他再無瓜葛。

可能是老兵的犧牲,老邱字營的將士們,靈力紛紛暴漲,雖然已是強弩之末,但他們也要為死去的老兵報仇。

隨著老兵的犧牲,老邱字營彷彿失去了重要核心,開始被九黎一族逐步瓦解。

廝殺,揮砍,四濺的鮮血,每一秒都會有人接連的倒下。

不論是身體傳來怎樣的刺痛,還是已被長刀砍掉的手臂,或者被箭羽刺瞎的雙目,他們沒有一絲恐懼,反而讓他們更加堅定心中的信念,保護身後的家園。

戰場是殘酷的,他不會因為你有怎樣的決心,什麼樣的過往,身軀怎樣殘破不堪,他會毫無徵兆的奪走你渺小的生命。

當蘇銘來到戰場的時候,戰場以接近尾聲。

九黎一族計程車兵,在用沾滿鮮血的利刃,刺向士兵的胸膛。

士兵無聲的嘶喊,彷彿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精疲力竭已經沒有讓他發出聲音的力氣了,瞳孔緩慢的擴散,那是老邱字營最後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