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稍微醞釀了一下,就不假思索的追問了一句。

“呃,這倒不是,雲某多年以前就跟它簽訂過契約,互為唇齒,說起來,獅王也算是我雲嵐宗的半個長老。”

“這些微末伎倆,主要是為了提防加碼帝國的某些小人罷了。”

對方那不懷好意的聲音,把雲山嚇了一跳,趕緊開口解釋到,生怕引起了什麼誤會。

“這加碼帝國中可有與你旗鼓相當的高手?”

“這倒沒有,就算帝國十大強者綁在一塊兒,也不可能留下我。”

雲山聞言直搖頭,加碼帝國的那些貨色,沒有一個能入得了眼的,全是一群酒囊飯袋,舉國之力,連一部地階鬥技都沒有,拿什麼跟他鬥?

若非時鄰國給的壓力實在太大,自己又遲遲突破不到鬥宗,他又豈會跟一頭魔獸勾結?

“如此說來,這方圓千里之內,竟沒有一個鬥宗以上的強者?”

韓楓目光一正,若有所思的看著雲山。

“也不盡然,數天前,曾有一位自稱是來自魂殿的宗師高手,偷偷與我接觸過,說是要助我突破鬥宗。”

“而我要付出的代價,便是成為他的耳目,替其監管方圓方圓千里的異動。”

雲山咬了咬牙,掙扎了數息後,終究是將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一股腦的抖了出來。

“魂殿?聽你的口氣,似乎對其有著不少的瞭解啊?”

“家祖雲破天,乃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鬥尊強者,也曾去中州闖蕩過一番,故此,雲某才會對中州的勢力有所瞭解。”

“哦?那你且猜猜看,本座是出自何處?”

“以前輩的煉丹造詣,想來應該是出自傳說中的丹塔?”

小心翼翼的推敲了一番後,雲山委婉的試探道。

“那你可知道,魂殿與我丹塔乃是死敵!”韓楓話鋒一轉,佯怒道。

“在下也是被逼無奈,雲嵐宗弟子眾多,非是我一人能夠抉擇的,還望前輩明斷。”雲山掌心冷汗直冒,硬著頭皮擠出了一句。

“那魂殿中人可還在附近?”

“雲某也不清楚,他說給在下一個月的時間考慮,接著便鬼鬼祟祟的走了,好像在躲避著什麼東西。”

“哼!這枚破宗丹你先拿去服用,至於魂殿什麼的,以後就不要來往了。”

韓楓冷哼了一句,裝模作樣的大袖一甩,便將丹藥扔給了雲山。

“多謝前輩恩賜,雲山定與那魂殿勢不兩立!”

雲山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丹藥,將其緊緊篡在手中後,才一臉真誠的朝著韓楓拜謝了一句。

“孺子可教也,不如雲宗主就在此地突破如何?也好讓大家掌掌眼,觀摩一下新進鬥宗的風采。”

“這…好,就依前輩所言!”略一思量,雲山便滿口答應下來。

畢竟這枚破宗丹,可是從那龐川手中硬生生的搶過來的,讓其觀摩一下突破鬥宗的過程,也並無不妥之處。

“龐川,還不好生謝謝雲宗主?這等機會可不多見,對你更是大有卑益。”

韓楓轉身對著旁邊的光頭大漢一頓訓斥,言辭頗為犀利,但瞳孔深處卻蘊藏著一絲奸計得逞的暢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