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參加此次考試的生徒在何處?”

“依然還在國子監。”

“那明日便去看看吧。”李月辰微微點頭。

無論如何,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讓這些人太過囂張,若是一幫生徒認為自己團結起來就能讓朝廷失去威嚴,可就大錯特錯了。

……

第二天上午,原定要參加這次科舉考試的生徒們仍然聚集在國子監內,互相大聲討論著什麼。

在這個娛樂不發達的年代,不少聽說了訊息的人紛紛跑過來看熱鬧,其中不少紈絝甚至坐在了馬車的車伕位置上,看著這件事情朝廷打算如何收場。

快到午時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響起,外面圍觀看熱鬧的人自動讓開一條路。

只見一群穿著黑色軍服計程車兵縱馬而來,迅速分列在兩側,開啟一條寬闊的通道。

在這通道中間,一身紅袍的李月辰緩緩而來。

太平公主的打扮幾乎人人皆知,再加上鶴立雞群的身高本身也很好辨認,周圍的人群馬上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

不少在這裡聚集的生徒也很疑惑,聽說公主長年在山東待著,何時突然回來了?

穿過寬闊的通道,李月辰從馬背上跳下,不得不說,這士族子弟和寒門學子聚集在一起的情況著實有些少見。

周圍人紛紛行禮,異口同聲:“見過公主殿下!”

“免禮!”李月辰抬抬手,隨後問道:“祭酒何在?”

“下官在!”國子監祭酒範冬昌連忙行禮,“請殿下吩咐。”

李月辰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歪著腦袋,看向了聚集在一起的生徒們,眼神沒有什麼特殊的波動,就那麼來回掃視著他們。

雖然說並沒有目露兇光,但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盯著人看的時候,或多或少總會有些殺氣瀰漫。

不少生徒被她看到有些發毛,忍不住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隨後李月辰才緩緩開口:“聽說,爾等打算棄權此次考試?”

聽她這麼一問,對面的生徒之中出來一看著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對她行禮道:“回殿下,朝廷這稅制,著實非明政,故此……”

“本宮只問,是否棄權此次考試?”李月辰直接打斷了他,聲音不大,但語氣裡充滿了威嚴,“只需回答‘是’或‘否’便可!”

對面那學生一時語塞,想要解釋什麼,但看到李月辰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只能低頭回答:“是!”

說完之後,或許是覺得有些不妥,又繼續行禮道:“殿下,學生乃是……”

“好了,你姓甚名誰,本宮沒興趣知道!”

李月辰擺了擺手,扭過頭對範冬昌道:“範祭酒!”

“下官在!”

“將這些人姓名資料全部記下來,終生不得再次參加科舉!其直系子孫三代同樣!”李月辰下達了命令。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群之中便發出了一聲驚呼,想不到公主手段居然如此強硬,這是打算與天下文人正面硬剛?

要知道,因為這個時代流行儒學,所以說天下文人是一家也不為過,就這麼直接讓他們和子孫三代都禁止考試,說不定會在文壇之內引發大震動。

國子監祭酒範冬昌也覺得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公主,反問道:“殿下,所有人都……”

“本宮說的夠清楚了吧?”李月辰打斷了他的話,“聖人那邊也不必擔心,本宮自會去解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範冬昌要是再反對可就不識好歹了,於是行禮答應下來:“是!”

“且慢!”對面那生徒突然開口,隨後問道:“殿下怎能如此?”

李月辰挑起眉毛:“這話可說的有意思了,不是爾等自願要棄權嗎?本宮正好答應爾等要求,難道還做錯了?”

對面生徒一時語塞,但也不能任由公主就這麼禁止他們一生和子孫後代都當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