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士兵們退出院子,守在那狹窄的門口,等待著裡面的人自己跑出來。

一開始裡面還沒什麼動靜,不過緊接著就傳來了止不住的咳嗽和乾嘔聲,外面計程車兵們也做好了準備。

果然,沒幾分鐘裡面的人就堅持不住了,紛紛眼淚橫流,一邊咳嗽一邊乾嘔著跑了出來。

旁邊早已準備好計程車兵們一擁而上,將其一個個按倒在地然後綁起來,遇上敢反抗的,二話不說先砍了再說。

實際上雙方人數差距挺大的,死士的數量遠比李月辰的這些士兵要多,但是在裝備以及戰術思想的全方位碾壓之下,人數也無法構成有效的優勢了。

……

另外一邊,城牆上,俞寶森突然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往前走了兩步,探出身子往城牆下面看去。

只見黑夜之中,李月辰全副武裝,穿著那一身厚重的鎧甲,肩膀上扛著自己的兩把錘子正在逐漸走來。

王無瓊跟在她身邊,手裡拿著一把未出鞘的橫刀,這橫刀跟現在府兵用的不一樣,一看就極為豪華,把手上的條狀牛皮交叉著纏繞在一起,而且還加了護手。

而李月辰則是一身紅袍黑甲,頭盔上的面具並沒有拉下來,露出了白淨的臉蛋。

因為戴著頭盔沒辦法梳高馬尾,所以此時雖然穿著盔甲,但這張臉卻少了一些平時的英氣,多加了一分柔美的感覺。

因為穿著盔甲,所以腳步比平時要沉重不少,走路的時候甲片互相摩擦的聲音也讓這沉重的腳步聲更有質感。

一步步來到了城牆上,眾人連忙行禮:“見過殿下!”

“嗯,免禮。”李月辰笑了笑,來到幾人身邊,將肩膀上的錘子放在地上,“怎麼樣了?”

“回殿下,正在行動之中。”耿雲強回答一句,“按照計劃,再有一盞茶的功夫就會回報了。”

“嗯,那便等等吧。”

說著,又扭過頭看了看李守禮他們幾個,靠在城牆上問道:“你們幾個,感覺如何?”

李守禮率先回答:“學到了很多,感覺真正將兵書中講的運用到實際了。”

一旁的李令暉也回答:“以前兵書之中不明白的,也逐漸能理解了。”

其他兩人也都感覺受益匪淺,兵書裡講的東西,終究還是冷冰冰的,只有現場參加過實戰,才能明白其中很多細節。

李淑笑眯眯的說道:“此時總算明白為何姑母總說戰爭也需要專業人員了。”

在她以前看來,當兵就是上戰場殺人就行了,但真正開始學習之後,現在也逐漸明白了戰爭到底代表著什麼。

聽著他們的回答,李月辰感到很欣慰,至少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接下來,教育和思想都要牢牢抓起來才行。

畢竟,說難聽點,這些皇室子弟之中,有些人的父輩因為造反而死,嚴格來說跟皇室還是有仇的。

但李月辰又不想將他們全殺了,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對他們提供思想教育。

同時拔高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讓他們崇拜自己,崇拜到忘記仇恨,願意接受自己的思想。

好在這個年代做到這種事情不算太難,李月辰多少還是有點把握的,並且現在已經開始有這方面的趨勢了。

略微等了一回兒,派出去計程車兵們逐漸有人回來報告情況,六個藏匿地點均已清理完畢。

聽到彙報,李月辰點點頭,隨後問道:“我軍傷亡情況如何?”

“回殿下,兩人輕微受傷,無重傷,無死亡!”

這樣的成果讓李月辰非常滿意,隨後叫道:“俞寶森!”

聽到這嚴肅的語氣,俞寶森連忙行禮答應:“屬下在!”

“讓你手下府兵分成三部分,一部分負責將屍體拉到城外挖坑火化,隨後直接掩埋;另一部分帶器皿,將街道上的血跡全部沖洗乾淨。最後一部分維持城內治安,防止有人突然搗亂!記住,務必在日出前完成!日出之後,本宮要涿州一切如常!”

“遵命!”俞寶森答應一聲,馬上下去傳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