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一愣:“那如何能行?那豈不是除了要管他們吃住還要給工錢?”

旁白的武則天也奉勸:“辰兒,此舉豈不是讓成本升高了?”

李治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明顯也是一樣的,不理解她為啥要這麼幹。

不過不解之中也帶著一絲好奇,似乎想要聽聽女兒怎麼說。

李月辰扭過頭看著福來:“錢能吃嗎?有了錢不一樣還要花出去?不一樣也要用這些錢來交稅?那最終受益的不還是大唐本身嗎?”

唐朝是人頭稅,只要活著就要交稅,並且還要承擔賦役的問題。

當然不想幹也行,多交錢唄,多交稅就能抵消賦役。

李月辰管他們一日三餐,工資正好夠養活家人和交稅,到時候這筆錢還是會回到國庫裡面。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能懂呢。”

“奴婢愚鈍!”福來連忙認錯,隨後起身:“奴婢馬上去辦。”

直到福來走後,李治才笑了笑:“如此一來,辰兒賺的錢豈不是少了很多?”

“孩兒一國公主,吃喝不愁,要那許多錢有何用?”李月辰笑道,“孩兒的目的是讓大唐有錢,只要大唐有了錢,便可永遠繁榮昌盛了!”

……

在李月辰離開之後,李治眯著眼睛,如同自言自語一樣:“看來辰兒也有變法之打算。”

“妾,也有這種感覺。”武則天點點頭,“稚奴要不要敲打她一下?不然如此下去……”

“不必!”李治突然笑了起來,“我現在反而有些期待,想看看辰兒能給我大唐帶來何等改變。”

武則天有些不解:“稚奴對辰兒就如此信任?”

李治低頭端起茶杯:“至少目前來看,我讓辰兒入朝為官是正確的。以史為鑑,可知興替!如此恰恰說明祖制未必是正確的。兩漢相加,國祚也不過四百年。先帝羨慕的兩週,享國也不過八百年……大唐,又能有多久呢?”

武則天幫他添了些茶水:“那稚奴相信辰兒能讓大唐國祚永恆?”

“媚娘可否覺得,辰兒這腦袋裡,想的跟正常人都不一樣?”

“確實有此感覺,凡事親力親為,願意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比起儒家,反而更像是墨家那一套。”

李治點點頭:“近些年,我也從辰兒學到了一些。制度應當遵迴圈境改變,若是一味遵循祖制,當這制度跟不上環境之時,便是滅亡之日!”

聽到這句話,武則天微微一驚,忍不住抬頭問道:“稚奴……可是注意到了什麼?”

“當今天下,浮逃戶不少。”李治回答道,“雖然不多,然比起先帝一朝,卻又甚多。若有此發展下去,恐怕絕非幸事。”

聽到他的話,武則天低頭喃喃一句:“見一葉落,而知歲之將暮……”

突然她眯起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難道……她通曉未來,已知大唐後續國運如何?”

李治笑著搖搖頭,輕鬆的轉著手裡的保健球:“不好說啊……李淳風本就是有大才之人,誰知道都教了辰兒些什麼?”

“可……倘若當真如此,應當跟辰兒問個清楚才是!”武則天道。

“先不說這只是臆測,不知真假……就按媚娘所說,倘若當真如此,若逼問辰兒,她敢言否?若此事為真,她說了便是洩露天機!輕則折壽,重則不得好死!”

說到這裡,李治扭過頭問道:“媚娘捨得?”

武則天搖了搖頭:“捨不得!”

李治一臉嚴肅的點點頭:“朕,也捨不得!所以不管她打算做什麼,便由她去吧。有朕站在她身後,不管做什麼,也能順利些。”

武則天點點頭:“辛苦稚奴了。”

聽到她的話,李治搖搖頭,將她的手抓在手裡輕輕撫摸著:“自我登基以來,皇宮就變得清冷不已。將媚娘你從感業寺接回來,才有了一絲溫暖。這麼些年過去,有了辰兒之後,這皇宮,也終於變得像個家了……就如同幼年時那樣,有阿爺與妹妹在身邊陪伴。”

武則天伸手輕輕抱著他:“這麼些年過去了,莫要想了,往後,妾與辰兒也會一直陪伴稚奴!”

……

過了沒幾天,時間來到了二月底,匠作監那邊也終於把給李治定做的旱冰鞋趕出來了。

李月辰興沖沖的跑到了匠作監去提貨,有了這玩意兒,應該能讓老爹多運動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