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徑直飛落到昏迷的鄭澤身邊站定,他年約四十上下,一身黑衣勁裝,華族人,身形修長,渾身散發著武者凌厲的鬥氣,面容跟鄭澤酷似,他掃了一眼身受重傷的鄭澤後虎視眈眈的盯著面前的葛旦,面色不善語氣森然的道:“狂妄小子,你不錯,在此地能傷我二弟的,你是第一個!”

他,是天王寨寨主鄭汛。

葛旦定住身形警惕的看著來人,他緊握蠻刀冷哼著道:“哼,你就是鄭汛?”

“是我,想好怎麼死了麼?”鄭汛言語簡潔,冷冷的回應著。

“你兩兄弟莫不是在這密林待傻了麼?一個比一個自大,要我的命你得拿出本事來!”葛旦嘴上不依不饒的說著,動作上卻調整成一個高度戒備的防守姿態,看樣子他感覺到了面前的對手不好相與了,不然以他的行事作風定然是一刀就砸過去了。

“莫急,我二弟傷勢嚴重,待我給他稍作治療再取你小命也不遲!”鄭汛邊說邊扶起了鄭澤,然後用了個背對著葛旦的運功姿勢開始為他弟弟療傷。

“賊子莫要猖狂,吃我一刀!”葛旦眼見鄭汛如此動作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一刀就砸了過去。

“狂妄!”鄭汛頭也不回的大喝一聲,緊接著單手一掌揮出,一道凌厲的掌勁朝著葛旦襲去,葛旦當即變砸為擋卻仍被這道掌勁轟得連連後退。

“唔,好內力!”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的葛旦由衷的感嘆了句後便調整了呼吸和步伐,又擺出了高度戒備警惕的防守姿態。

他不再主動出擊,由著鄭汛在他面前安然的治療傷員。

半晌之後,鄭澤“哇”的一口黑血吐出,隨後他恢復了神智極其虛弱的道:“大哥,為我報仇!”

“二弟好好休息,看我取這小賊的性命!”鄭汛將鄭澤安置妥當後安慰的說了句,接著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氣朝葛旦緩步走去。

“小子,束手就擒臣服於我,饒你不死!”鄭汛負手而立,語氣倨傲。

“哼,要我臣服你,你也配?”葛旦一臉鄙夷的冷冷回應。

“找死!”鄭汛怒喝一聲,接著甩出一記手刀,擊出的氣勁朝葛旦急速襲去。

葛旦奮力抵擋這才勉力穩住了身形,緊接著又是一道氣勁襲來,葛旦仍想硬接,卻是擋他不住,連連後退,身形步伐都大亂了。他趕緊調整呼吸想要維持防守的姿態,鄭汛那容他從容調整,又是一道氣勁拍出,狠狠的擊向了難以支撐的葛旦。

眼看葛旦怕是要含恨當場了,他卻大叫一聲拔刀出鞘,刀出鞘的瞬間精光四射,好不炫目,葛旦用出鞘的蠻刀居然生生的擋住了鄭汛的氣勁,一點事都沒有。

“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什麼刀?”鄭汛見狀好不驚訝,他情不自禁的出聲質問。

葛旦輕蔑的回應道:“你不配知道!”

“囂張!”鄭汛聽聞此言氣憤不已,他怒喝一聲,手上出招迅速的飛出陣陣氣勁朝葛旦招呼過去。

葛旦手持蠻刀從容的將鄭汛擊出的氣勁一一化解,在場眾人連連驚歎,莫不稱奇。

閣樓之上,馮貴三人更是大驚失色,驚呼不已。

“那鄭汛閉關這些年居然將內勁練得如此爐火純青,如今我怕不是其一合之敵了。這葛旦更是神奇,那是什麼刀?他怎會有如此寶物,能生生的卸掉鄭汛的氣勁。這兩人究竟是什麼怪物!!!”馮貴自顧自連珠炮似的發出一連串驚訝之詞,他活了五十多年,今天算是漲了大見識了。

“這,這還是武者爭鬥嗎?這是仙術吧!”馬全驚得張大了嘴,他一副下巴都要掉了似的發出驚歎。

“怪不得葛旦那廝打人刀從不出鞘,原來這蠻刀如此厲害!”牛武拉伸著腦袋死死的盯著戰況,此時此刻他只恨自己的脖子不夠長,恨不得將腦袋伸到戰場近距離觀看。

葛鄭二人你守我攻的在廣場上相持著,葛旦雖防守有方,想要反擊卻是毫無機會。鄭汛卻能遊刃有餘的一邊壓制著葛旦,一邊抽空出手襲擊廣場上的三英寨精銳們,掌勁所到之處莫不是非死即殘。

“嘿嘿,小子,待我將這些雜碎清理完了,我天王寨眾人一擁而上的話,你覺得你還能撐到幾時?”鄭汛陰森的怪笑著出言譏諷起來,手上卻是一刻不停的不斷拍出收割三英寨精銳們的索命氣勁。

葛旦眼見廣場的形勢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再如此下去正如鄭汛所言的話怕是回天乏術了,他運功提氣的大聲喊道:“二弟三弟,速速前來救援!”

此言傳遍了天王寨戰場的各個角落。

不久之後,白豹唐雙輕蔑的看著滿臉血汙渾身上下多處受傷仍倔強不退的白海語氣玩味的道:“小子,聽見了嗎,你家大哥也招架不住了,叫你去救援呢。嘿嘿,他殊不知他家三弟怕是要先他一步見閻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