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王建驚怕之下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棄寨出逃一路不管不顧的狂奔,而他身後楊虎三人不知所措的跟著他跑。不知不覺間他們就跑出了好幾裡,王建好像是感覺有點累了,四處張望了下發現三英寨三傑沒有追趕上來,這才停下來喘氣休息。

“王,王,大哥,您這是何故?為什麼跑啊!”楊虎好不容易趕上前來,他向王建氣喘吁吁的問著。

“啪!啪!”王建氣不打一處來的上前就是一左一右兩個大耳光狠狠的抽了上去,氣怒難消的暴喝道:“你還有臉來問我?這就是你說的三個毛頭小子?”

“就,就是他們三個小王八蛋啊?”楊虎捂著吃痛後火辣辣的臉,神態很是委屈和不解的回答著。

“我一向以為你楊虎雖然武藝差點,但是應該還是有點腦子,不然也做不了一寨之主!現在看來,你幾十歲的人了,白活一世,簡直是蠢笨如豬!我怎麼聽了你們的鬼話,真是害苦我也!”王建聽聞這話,頓覺被楊虎的無知氣笑了,他連罵帶怨的暴喝一通。

“這,這是怎麼說的?請大哥明示。”楊虎聽罷覺得很是委屈,他還是舔著臉面帶疑惑的問著。

“哈,算了,我他麼再做一次好人,指點一下你這頭豬!你看那三人,對戰我四十多個小弟都遊刃有餘,不,那簡直是勢如破竹一樣的暴打。什麼毛頭小子能這麼厲害?這分明是三個練家子,比我們這些半吊子厲害多了。我且問你,換你上的話,你能打幾個?我他麼都最多對付五六個就感覺吃力了,他們基本上是以一敵十,我的乖乖,太可怕了,不跑等死麼?”王建言語之中滿是抱怨,他很是惱恨楊虎等人的無知,甚至還有點佩服葛木白三人的武藝似的。

“這,這。”三人如夢初醒,從最初楊豹戰敗到現在的王建寨戰敗,他們一直以來心中的恨超過了理智,沒有細細思索敵我差距,只想著對方不過是幾個小娃,警惕一些,認真一點必然能夠將三人擒拿斬殺,經過王建一番言語點撥,認真思考過後一想這樣能夠以一敵十的選手那是他們能夠打敗的吶。

“唉,我恨啊!”楊虎猛的一拳打向身邊的一棵大樹,打得拳頭皮開肉綻流血不止,嘴裡憤怒的哀嚎著。

“王大哥,現在咱們如何是好?”這時楊豹上前小心的問向王建,畢竟王建收留他們三人落得如此下場,對他們肯定是恨意難消,說不定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我管你們?沾上你們三個災星,惹來三個煞星,我他麼嫌命長麼?趕緊給我滾,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王建心中很是不快,他沒好氣的斥罵著,言罷他提起大斧,做出準備幹仗的架勢,看來他是真的要擺脫這三個倒黴蛋了,並且為此不惜一戰。

“也罷,山水有相逢,王大哥保重,大哥我們走吧。”楊豹見狀拱手抱拳,他言語間也有點不悅,言罷招呼牛二一起扶著精神有點恍惚的楊虎離去了。

“哼,媽的!災星,瘟神,倒黴鬼,害人精。”王建在三人離開的同時嘴裡還在憤恨的罵罵咧咧著。

這幾人就此變成兩路人,分道揚鑣。

而王建寨這邊,戰事因為寨主的出逃而分出勝負落下了帷幕,三英寨大勝。王建寨的一眾嘍囉此時被繳了械由三英寨的嘍囉們集中看守在寨中廣場上,他們在等候三英寨的高層的處理決定。

“我等本是為了追討殺我弟兄的兇手而來,如今這王建卻帶著楊虎三人不戰而逃,那麼這王建寨我看也沒什麼存在的意義了,我等欲將此寨納入我三英寨管轄,爾等是去是留可自己決定。不過有一點我要說在前頭,走的人不得帶走除私人物品外的此寨任何物品,留的人嘛,賞錢一貫,但從此必須要嚴格聽從我們的指示行事。違者,嚴懲不貸!”木四等人商量之後向眾俘虜做出了這樣的宣示。

嘍囉們本來就是圖財,走了空無一物,留下還有賞拿,自然是大部分都選擇了留下,連馬六這種跑過的選手都找到張明流眼抹淚的表示自己錯了,從此肝腦塗地效忠云云的。

這樣一來,三英寨的勢力算是壯大了不少。

經過三英寨高層一番討論決定,原來的三英寨作為前哨保留,由阿爾泰帶了十餘人回去駐防,原王建寨要整修一番作為以後的據點。嘍囉們的訓練由木四規劃,張明協理,從基礎戰技到一些作戰陣法都要加以訓練,還要選一些眼明耳快的人學習拉弓射箭,作為遠端力量參與以後的戰鬥。

轉眼之間,十日過去了。

這一天,三英寨三傑又將嘍囉們聚在一起,木四面帶悲慼,恨意滔天的宣佈道:“大家都知道,王建楊虎等人窮兇惡極,殺我弟兄,此仇不共戴天。今得知這幾人又藏身在田軍處,我等將要前往討伐,望爾等奮力作戰,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張明等原來的三英寨舊人心領神會高呼威武,王建寨新降的新丁心裡老大不樂意的隨聲稀稀拉拉的附和著。殺的哪個兄弟?老寨主王建怎麼就殺他們兄弟了,這不是扯嘛?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新寨主發話了,他們再不情願也只好應付附和了。

“那麼,出發,進攻田軍寨!”木四也不管他們樂意不樂意,強勢的發出了進軍指令。

三英寨眾人一路前行,在此日下午時分來到了田軍寨。

這田軍寨比起快活林其他兩寨來說,有一點要強上許多,他們有弓箭手,還有專門給弓手搭建的射臺,一般來說,要正面攻打的話就不是很好對付,這場戰鬥看來是避免不了流血了,除非能輕鬆搞定他們的遠端力量。

“有弓手啊,不好辦吶!”張明看了一眼對面張弓欲射的架勢,有點擔憂的說著。

“嘁,這有何妨?”葛旦嗤笑一聲後飛身躍起。

“他,他他麼飛起來了?他飛到對面弓手之處了,他飛來飛去的砸翻所有弓手了,他飛回來了。他,會輕功?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張明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回身馬上後安然自若的葛旦,他呆若木雞的心中暗自驚歎著。

“哈,大哥果然不是一般的護衛啊!”木四見此情形,大笑稱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