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史兄,讓您受驚了。”這時林仲回過頭抱拳行禮表示了歉意。

“客氣,陛下無事,臣子受此驚嚇又有何妨。只是某有一事不解,不過稍後自會向林兄請教一二的。”史學進聞言擺擺手後若有所思的說著。

林仲聽罷當即看了羋臨一眼,他得到羋臨的點頭示意後神態真誠語氣誠摯的道:“林某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史學進發現了林仲的小動作,他面帶微笑會意的道:“那麼先謝過了!”

羋臨不動聲色的緩緩坐下,接著神態淡然的道:“史卿,此事讓你所有驚嚇,乃朕之過,稍後朕再親自與你詳談。此賊位列三公,忝為三公之首,卿且按律處置。”

“臣謹遵聖諭,御史大夫方泰,忝列三公而不思報效聖主,金殿之上,悖逆無狀,狂犬吠日,人神共憤,今天理昭昭,陰謀敗露,按律當關押天牢,擇日問斬,以彰天理王法,金殿武士何在,拖下去!”史學進終於可以口吐判詞,揮揮衣袖了。

金殿武士此刻應聲上前,叉住方泰就往天牢拖。

“陛下,我錯了,饒我這次吧,陛下!林仲,秦瑟,秦鏞,你們三個王八蛋背棄誓約,必不得好死!”方泰被拖下去的同時聲嘶力竭的不斷咆哮著這番話。

此時,聖都北門指揮部。

“剛才的大事件想必各位也有所耳聞,事已至此,劉某也不廢話,我提議點齊兵馬,殺入皇城,拼死一搏!咦,怎麼不見吳兄、周兄和秦老爺子?”劉正道急急的召來各個家主,也不廢話,直接撂下狠話準備死拼到底,這時他才發現周爽、吳耀、秦鏞不在場。

“報,秦老爺子說身體不適,有什麼話帶給他即可。”跑去通知秦鏞的親兵如是稟報。

劉正道一聽這話,頓時火氣上湧,他也不好發作,只得面帶無奈的道:“什麼時候了,還玩這一出,唉。”

“報,小的應令前去相邀周吳二家主,到時早已人去樓空,他們的軍隊也在撤退,據還沒撤離的人說,周吳二家主被聖皇剛才那一下給嚇得不輕,當即決定撤退歸巢了。”跑去通知周爽吳耀的親兵怯怯的說著。

“什麼,跑了?混蛋!堂堂一古老世家之主,事情未明,拔腿就跑,真是笑煞我也,豎子小兒不足與謀!噗!!!”一聽這話,劉正道當即被氣得七竅生煙,八孔流血,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周爽吳耀,就跑了,跑了?這,這,這,劉兄事已至此再無勝算,張某先行告退,後會有期!”張文一聽周吳二人都跑了,他那是急得不行,恨不得馬上帶著人馬跑回老巢,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那我也撤了,劉兄保重。”李愷一聽,這還了得,留在這裡擺明屍骨無存,趕緊開溜。

“那還有什麼好說,當初我就說慎重點吧,再會。”尹天兆無奈的說著。

“走吧,全走吧,你們又能走到哪裡去?”劉正道見狀無奈的揮揮手。

“是啊,能走到哪裡去呢?”這時一人應話了,是趙曠。

“趙兄,他們都走了,你還留著幹嘛?”劉正道一看是趙曠接下了自己的話,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頹然一笑,很是無奈的問著。

趙曠也頹然一笑,苦笑著問道:“那劉兄為什麼還不釋出撤退命令?”

劉正道聞言冷哼著恨聲道:“哼,這群鼠輩,以為走,就走得了麼,即使走得了,跑回老巢,把腦袋一縮,像鴕鳥一樣把腦袋藏在土裡就沒事了麼,哼,簡直可笑。”

趙曠聽罷面帶無奈之色的嘆道:“是啊,真可笑,說吧,怎麼幹吧,事情也許沒咱們想象的那麼棘手。不過事到如今橫豎也就那樣了,我就說咱們這些人能這麼順順利利的殺進這銅牆鐵壁一樣的聖都是那麼的可疑,原來我們都小看了羋家那個小子,人家根本就有恃無恐!可惜啊可惜。”

“是的,趙兄所思也是我之所想,看來失敗是不可避免的了,既然我們已經將在這史書留下遺笑萬年的臭名,與其像那群鼠輩一樣抱頭鼠竄,最終我看其也難逃身死族滅的命運,還不如魚死網破,戰死方休,至少沒他們那麼可笑!趙兄又可惜什麼?”劉正道聞言也先是一嘆,轉而他精神一震,傲然一笑的說出了這番話語。

“好!劉兄此刻之所想,也是我趙某還留在這裡的原因,我可惜的是我們生不逢時、誤入歧途,死則死矣,有何懼哉,讓我老趙抱頭鼠竄而死還不如千刀萬剮來得痛快,來吧,讓我們給這場鬧劇劃上一個還算不可笑的句號!”趙曠聽罷也是精神一震豪氣干雲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