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徒然間林嗣業就一耳光就扇了過去,方謅來不及擋,生生的在臉上多了一個紅燦燦的巴掌印。

“可惡,我要殺你了,林家小狗。”方謅也不多話,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上前就刺向林嗣業胸口。

說時遲,那時快,林嗣業輕輕的伸出二指,恰到好處的夾住了匕首,二指微動,匕首頓時折斷。

林嗣業很是蔑視的道:“雕蟲小技也來獻醜,以後再敢辱我林家,可就不是賞你一座五指山能了事的了,滾!”

方謅捂著臉氣急敗壞的道:“林嗣業,你,好得很!這筆賬我方謅記下了,來日必要你十倍償還。”

林嗣業不以為意,雲淡風清的回答道:“隨時恭候,你可以滾了。”

方謅隨即怒氣衝衝的走了,正好這時林家的門子找來了,氣喘吁吁的嚷嚷道:“少爺,不好了,老爺生氣了,要見你。”

聖都林府書房。

“爹爹,孩兒知錯了。”林嗣業心情忐忑的走進書房,進門就先下跪認錯。

“咦,你有何錯?”林仲正在看兵書,突然來這麼一出,驚訝了。

“不是說爹生孩兒氣了麼?”林嗣業惴惴不安的回答。

林仲聞言和顏悅色的道:“我生你什麼氣?我怎麼不知道吶!”

“這死門子,嚇我一跳,我就說我打了方謅怎麼會這麼快讓爹知道呢。”林嗣業心中坦然了不少,他笑嘻嘻的說道:“那就好,孩兒還以為又惹爹生氣了呢。”

“慢著,你小子不做虧心事怎怕鬼叫門,說今天做了什麼壞事了!”林仲轉念一想,感覺很不對勁。

“真,真沒做什麼壞事。”林嗣業心想,這下壞了,早知道就不急著回來,先跟那死門子問清楚的。

“說!”林仲突然拍了下桌子,怒喝了一聲。

“是。。。。。。”林嗣業悻悻的將今天的事全講給他老子聽了。

“哦,你讓那群混混從軍?不錯,是個好辦法,這事做得好。可是打了方家小少爺,這就有點麻煩了,方泰那廝睚眥必報,這仇看來是結下了。不過也沒什麼,辱我林家先祖,打也就打了,我怕他怎的?”林仲撫須微笑。

“那就好,我還以為給爹爹惹大麻煩了呢。”林嗣業故意把大字說得很誇張。

林仲泰然的微笑道:“有點麻煩,不過也無須理會。關上房門,我且有事問你。”

“新皇登基,你應該已經知曉。爹無能讓新皇殿上受辱,你也聽過一些。我觀咱們這新聖皇有寰宇之志,他可能會平諸侯,掃四夷。有這個可能性麼?說說你的看法。”林仲面帶肅穆的說著。

“是,爹。孩兒竊以為可行。原因有三:一,目前仍是朝廷最強,諸侯聯合方可匹敵,但諸侯之輩不過散沙耳,聚在一起也不過是一幫各懷鬼胎的烏合之眾。聖皇陛下若有此雄心和謀略,假以時日必可平諸侯;二,目前朝廷是有內患的,那就是世家元老,但都不足為懼。領頭的方家無勇無謀遲早必被朝廷掃滅,世家既滅,諸侯可破;其三,那北方鬼戎不過是仗著我蜀寧國力不一,內擾繁巨而已。一旦內憂平定,國力凝聚,怕他何來?爹爹以為如何。”林嗣業細細沉思了一會如是說。

“你說的雖是比較樂觀,但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為父想的是我林家在這場變動中要如何自處,怎樣能不讓我將門世家的美譽毀在我這一輩中。”林仲讚許的點點頭。

林嗣業想了想後有點自我懷疑的道:“爹爹,孩兒有一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林仲看破了林嗣業的心思,和顏悅色的道:“今日你我父子談心,但說無妨!”

“雖然陛下現在對爹爹有所不滿,但平內患的過程中是還得靠爹爹幫助的。爹爹可適時的表達自己的支援,而孩兒想去北方走一遭,親自去了解北戎的風俗、戰法、軍力配置。或許以後對我朝北伐會有所助益。”林嗣業看了下北方,堅定的說著。

林仲聞言沉思半晌後嘆道:“可是可行,可是你從小都沒離開過聖都,你一個人出去,為父可以放心嗎?”

“爹爹可以放心,孩兒必不辱命。”林嗣業跪拜著回答。

林仲站起身,含淚笑道:“好,好,好。小子不虧我為你取嗣業二字,我林家的未來就交給你了,我真的很期待可以看到你指揮千軍萬馬掃蕩北戎的那一刻。”

接著他面帶關切的道:“何時出發?”

“整理行裝,明日出發。”林嗣業不假思索的回答。

眼見兒子如此雷厲風行頗有大將之風,林仲擺擺手,面帶欣慰之色的微笑道:“好,你且去收拾行裝吧。”

武德元年二月三日晨,林氏繼承人林嗣業一個人踏上了北去的路,這位未來的帝國臺柱輝煌燦爛、光彩奪目的一生將就此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