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悅點頭:“元帥,都已經準備妥當。”

阮慶賴微微一笑,笑容中透著百分之一的邪惡,百分之二的廢氣,百分之五十的高興和百分之四十七的開心。

魔皇咳嗽兩聲,金龍烈日刀鋒銳直指叛軍:“敵軍還有十秒到達城下,三軍將士做好準備。”

阮慶賴向前邁出長達九十厘米的一步,劍指魔皇,用他那蒼勁有力的聲音大喊道:“三軍將士聽令,全軍出擊!”

兩股人馬瞬間廝殺在一起,昏天暗地、天崩地裂,是鐵鞋地震,是神機箭矢。

白平站在城樓上看著兩軍廝殺,腦袋有點嗡嗡作響,忽然兩眼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白平悠悠轉醒,睜開眼,自己躺在林府廂房的臥榻之上,渾身是汗,林一正坐在一旁看著自己。

白平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剛剛還在魔皇的酒席上,蕭平等大將中計,錢良漢戰死,其餘人都身負重傷。

“林一,我怎麼會在這裡?”白平虛弱問道。

林一搖頭:“剛剛你在宴會上不知怎地就暈過去了,御醫把脈來說你的身體非常虛弱,脈象如同將死之人。”

將死之人?白平腦子很亂。“我現在不是真氣武者嗎?”

林一沉默看著白平,沒有再說話。

就在這時,大門開啟,魔皇從門外走了進來。

“白平啊白平,朕待你不薄,你卻葬送了朕一員魔將啊。”魔皇看著白平,面色陰沉。

白平嚇了一跳,魔皇怎麼會稱呼自己為白平,不應該是白隆基嗎?

“陛下,臣……”

“蕭平已經承認是他一時糊塗,非要學林一光天化日偷襲叛軍糧倉,雖然你沒有起到勸阻作用,但朕也不怪你。白平,白隆基,剛剛你做噩夢了吧?”

“噩夢?”白平心中一凜,怪不得剛剛的世界看起來十分鬼畜不真實,原來是魔皇搞的鬼。

魔皇目光一閃:“你的夢,不是我搞的,這是你瀕死的夢境。白平,你身患絕症,我們可為你操碎了心。”

“陛下,您是如何看出來的?”白平不解。

魔皇冷哼一聲:“林一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你脈象虛弱。再加上你文采卓越,不是大邵白平還能是誰?在你昏迷這二十三天,叛軍直接在洛水修建了一座橋,企圖攻佔江豐。”

白平眉頭一皺,他看著魔皇,忽然問了一句話:“陛下,您可有一把神兵,金龍烈日刀?”

魔皇搖頭:“什麼金龍烈日刀,你燒糊塗了吧?我的兵器是神龍鐧,沒拿出來過。”

江溫從洛都一路來到臨天,相距四千一百里,千里馬昨天吃了五十多個窩窩頭,今天早上一直在跑肚子拉稀。

跑了四天好不容易到了臨天,江溫拿出魔皇聖旨,與守城官兵說了,守城官兵一級一級通報,江溫被安排在了鴻運客棧。

鴻運客棧是臨天比較大的客棧,牌匾都是請書法大家題字,據說一個字換一個窩窩頭。窩窩頭這種食物,和饢和滋粑差不多,都是特產食品,好吃程度一般,但也算遠近聞名。

江溫在路上買了兩個驢肉火燒,一個自己吃了,一個餵馬。千里馬吃得很高興,對江溫說:“加點青椒。”

江溫一巴掌抽過去,“我騎你還是你騎我?把嘴閉上,挑肥揀瘦的。”隨後把馬繩交給小二,邁著四方步上了天字一號房,坐在房間裡,忽聽街道上傳來快馬的聲音。江溫開啟窗戶一看,是一個差役手舉信件揚鞭催馬,口中大喊:

“八百里加急,魔王朝分裂,七路反王圍攻洛都,閒人讓開!”

江溫笑道:“呵,來得這麼慢,我四天就到了,給你十天你也不中用啊。”

差役從前線驛站一路走來已經換了五匹馬,累的和五馬分屍似的。一路來到皇宮,匆匆忙忙下了馬。禁衛舉手攔下了差役,差役把信件交給禁衛,“你等會我去給皇上稟報。”禁衛點點頭,拿著信件就去找外戚劉莽。

差役站在皇宮門口等著,天氣炎熱,一路走來飛奔入風,和馬拉松似的。一不小心中暑,倒在地上,後腦朝下,滲出一灘血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