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醒來,寧蕭和舒湘語已經做好帶她出去玩的準備,打量著神色依然嚴肅,氣息卻不同了的爹爹,寧朵兒眨眨眼,行吧,那她試試。

於是,在三人有意的配合下,一家人頂著路人驚訝的視線,如尋常百姓那般,走走逛逛,或是下館子,或是看雜耍,氣氛慢慢變得和樂。

寧朵兒到底還是個孩子,握著糖葫蘆,笑眯了眼,一會這裡轉轉,一會那裡鑽鑽,有寧蕭在,沒誰敢衝撞她。

攝政王一家如此高調,自然引來不同陣營的勢力的窺視。

但皇城上下盯著一家三口的動靜,盯了半天也沒盯出什麼陰謀來,不得不承認攝政王從頭到尾在意的只是權勢,真愛都是狗屁!

至於他的妻女,愛重發妻,疼愛自個兒的血脈,乃人之常情,沒什麼可質疑的地方。

寧蕭見寧朵兒個矮,看不到被人群包圍的胸口碎大石的畫面,便一把將她扛起來,扶她在他的肩頭坐穩。

視線忽的一高,寧朵兒嚇了一跳,低頭看了一眼寧蕭的頭頂,再看周圍投來的詫異中透著點羨慕的視線,又不怕了,挺胸抬頭看熱鬧。

舒湘語微微一笑,這樣子才像個家,只希望未來如此刻般美好。

待這一家人走遠,周圍的百姓皆鬆了口氣,雖然寧蕭下令不必在意他,該幹什麼幹什麼,但他們依然緊張。

卻不料他真的只是帶妻女出來玩耍,看他呵護妻子,疼惜女兒的模樣,跟他們似乎沒什麼不同。

攝政王攜妻女玩樂的訊息傳到一干心腹的耳裡,是既開心又忍不住的懷疑,誰叫這位主兒之前演得太好了呢?

他捧著連箐,要星星不給月亮的畫面歷歷在目,一朝變臉,實在令人震撼,以致於到現在都適應不良。

但也有人接受良好,不對自己的老婆孩子好,對別人的老婆孩子好,那不是有病麼?

這麼想的是張閱等一眾不喜納妾,不好美色的正經幹事的官員,之所以追隨在攝政王左右,不過是他更有能力治理齊國罷了。

但攝政王為愛迷了眼的種種表現,令人失望,可他們上船容易下船難,註定要和攝政王捆綁在一起。

若不是寧蕭來了,按著原劇情裡的發展,張閱等人的下場輕則斬首,重則抄家滅族,哪怕他們並無違法亂紀,站錯陣營即是死罪。

張閱私底下悄悄的去圍觀了一下寧蕭一家三口的日常活動,瞅著寧朵兒的笑臉,似在盤算著什麼。

一連玩了幾天,寧蕭終於想起正事,召集全部心腹,與他們在攝政王名下的別宮裡商議未來。

一眾心腹以為寧蕭打算登基為帝了,不免面露期待,有的盼著從龍之功,有的盼著齊國結束紛爭,國本穩固,有的眯眼,不敢期待太高。

略顯狹窄的殿內,寧蕭坐在首位,掃了一圈眾人的反應,輕聲道:“諸君可有想過以後?”

張閱等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他,不清楚攝政王這麼說是做著怎樣的計劃,只得中規中矩的道:“自是一路追隨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