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衙門派人追蹤張大郎和那個外室,不過三天,就將人追了回來,張大郎和外室入獄,小娃娃被送到外室的孃家。

經過一番撕扯,判張大郎和妻子和離,所捲走的財物一併歸於妻子和三個孩子,外室則要把文二郎的錢還回去。

對此,文二郎,張大郎,外室均不服,但再不服,也得乖乖受罰。

文二郎和張大郎在監獄裡天天對罵,外室則指天罵地的詛咒文二郎不得好死,三人狗咬狗一嘴毛,叫人看足了笑話。

但有個人笑不出來,怎麼也不敢相信事情一下子便轉折成這般模樣。

趙自明眼看著就踏進棺材了,待葬禮結束,他便可以回去覆命,偏偏臨門一腳,卻叫文二郎和阿三落到官府手中。

而一直處在他的掌控之下的文二郎和阿三的親眷,一夜之間無聲無息的走了個乾淨,叫他如何不知陰謀敗露?

但他和文二郎接觸的時候一向小心,便是文二郎什麼都說了,官府的人也找不出他的身份,若就此罷手,倒也不失為當下最好的選擇。

可任務沒完成,回去後,主人肯定不會放過他,他怎麼也難逃一死,若直接遠走天涯,體內的毒一旦發作,等待他的又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幾經掙扎,思慮再三,接近文二郎,收買他對趙自明下手的郭六心一橫,作了決斷。

夜深了,大街小巷難聞動靜,衙門的牢房裡卻時不時的傳來咒罵聲。

文二郎和張大郎一人一間獨立牢房,卻正好面對面,叫他們不想罵粗口都難,和兩人糾纏不清的外室則關在張大郎旁邊,亦是日夜咒罵。

關在文二郎右側的阿三被三人從早到晚的罵戰鬧得精神憔悴,恨不得一根繩子吊死。

“啊,有完沒完,吵夠沒有?”忍無可忍的阿三爆發了,猛地站起身,環視一圈,怒吼道。

三人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正好也累了,便就勢閉嘴休息,明日再戰。

張大郎看了外室一眼,忽然有些後悔為她拋妻棄子,可他也回不了頭了。

外室則一臉不平的瞪著前方,她貌美如花,年華正好,怎麼就栽在兩個沒用的男人身上?

文二郎抱著手,腦子裡不停地幻想著拖張大郎和外室一塊死時,自己的心情該是多麼的燦爛。

見三人終於安靜下來,阿三鬆了口氣,預備躺下休息,卻聽文二郎嘟噥道:“你裝什麼玩意,不一樣是謀財害命的狂徒?”

阿三脾氣瞬間上來了,沒好氣的瞪文二郎一眼,道:“我謀財害命又怎樣?至少老子坦坦蕩蕩,該擔的責任擔,不像你瘋狗一般的四處攀咬!”

文二郎胸口一堵,許是在阿三面前高高在上慣了,便和他對罵起來。

張大郎和外室對看一眼,默契坐下,平時都是阿三看他們的戲,現在也該輪到他們看阿三的戲了。

吵吵鬧鬧至半夜,不堪其擾的牢頭進來警告一番,直言再吵就餓三天後,四人終於安靜下來,各自歇下。

結果才躺下沒多久,便聽得“走水了走水了”的尖叫,驚得四人麻溜爬起,阿三最先反應過來,“完了,殺人滅口!”

文二郎心裡一緊,左右轉圈,想要找到逃出生天的機會,張大郎和外室崩潰的大喊“不關我們的事”,一副冤屈得要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