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如和劉母住的宅子偏小,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看著仍是有幾分別緻的,畢竟是朝廷分給官員住,不能太寒酸。

馬月雅走在鋪著鵝卵石的路上,眼裡難掩嫌棄。

這麼小的宅子,轉個身都會撞著人,劉玄如竟也能住得安然,半點也沒想過要回家?

越是觀察,馬月雅越是心慌,他寧可住這樣的房子也不回去,到底是生了多大的氣。

她,她還能哄好他嗎?

在下人的帶領下,思緒紛亂的馬月雅一路到了劉玄如的書房。

馬月雅到底是劉玄如的妻子,劉母又沒出手阻攔,是以,她便是讓人開門,放她進書房,也沒人敢擋她。

但守在書房門口的下人正欲推開門,就被馬月雅伸手虛攔住,她本想給劉玄如一個驚喜,卻聽到他在裡面唸詩,自然不好打斷。

仔細一聽,馬月雅先是一愣,再是一喜,莫非是劉玄如太過思念她,卻拉不下面子來找她,只得寄情於詩歌中?

看來,劉玄如比她想的還要愛她。

馬月雅用眼神示意下人們退下,她得好好和劉玄如溫存一下,以獎勵他對她的思念之苦。

劉玄如對此一無所覺,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念著剛寫的詩,“明月不知我,何處尋雲衣……”

卻讓原本還甜滋滋,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馬月雅的臉色瞬間不好了。

只因劉玄如的語氣裡滿是對別人的思念,便是她再自我感覺良好也沒法騙自己這首詩是寫給她的。

劉玄如真是好樣的,她把自己的自尊放下,做小伏低的來哄他,他卻在思念別人?

越想越氣的馬月雅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直接摔了湯碗,踹開了門,衝到一臉驚訝的劉玄如面前,搶過他手裡的紙,撕了個粉碎。

“你瘋了不成?”劉玄如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馬月雅的手,怒道。

說完,劉玄如便想去撿地上的碎紙,卻反被馬月雅抓住。

馬月雅死死的抓著劉玄如,氣笑了,“我瘋了?呵,你揹著我想別的女人,還敢說我瘋了?”

聞言,劉玄如不由得輕咳一聲,這事是他理虧。

他已經娶了馬月雅,兩人也有了孩子,他卻仍對榮芸兒念念不忘,是有點不妥。

但他也沒想怎麼樣,不過是偶爾懷念一下過往的美好,卻這麼巧的被馬月雅撞見了。

瞧著劉玄如心虛的樣子,馬月雅心底的最後一絲僥倖也沒了,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和他鬧了起來。

劉玄如心中有愧,便任由馬月雅打罵,卻不知此舉只會越發的激怒馬月雅,叫她漸漸失了控。

兩人動靜鬧得很大,下人們不敢拉架,急忙請了劉母過來勸架。

劉母神色不好的快步走進書房,劉玄如和馬月雅關起門來怎麼吵都行,卻不能當著下人的面吵成這個樣子。

劉母的到來,給了劉玄如一個推開發瘋的馬月雅的機會,馬月雅也意識到再鬧下去自己會失去控制,便也順勢停手。

“你說你們,有什麼事不能關起門來慢慢說,非要鬧得全家不安生,讓下人跟著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