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似小蛇般纏繞在回春的身上,雙手不停地在回春的身上摩挲著,指尖劃過衣襟處,皆留下一綹梅花狀的裂紋。

忽然間,一個女子雙手鎖住了他的脖頸,卻是沒有用力,而是嫵媚著身姿左右搖晃,另一個女子也忽然坐到了他的腿上,然後摟著他的脖子,嘴裡吐著芳香。

此時,回春想掙脫這種束縛,卻發現自己真的動彈不得了,就連眼珠子都無法轉動,只剩下意識在翻雲覆雨。

沒過多久,那兩個女子的笑容越來越慘淡,最後變成了邪笑,邪笑間,兩條雪白的狐狸尾巴突然豎在回春的身後。

緊接著,那狐狸尾巴突然虛幻地蠕動起來,然而便裹緊了他的全身,只留下兩隻紅撲撲的耳朵在空氣裡糾纏不休。

回春的意識拼命地在腦海裡掙扎,卻發現直覺也越來越僵硬。

而就在這時,那兩個女子的唇間,突然齊刷刷地擠出兩顆泛著寒光的伶牙俐齒,那牙齒看上去尖銳無比。

下一刻,只見那兩個女子微微一聳肩,那鋒利的牙齒,便直接同時咬上了回春裸露在空氣中的耳朵。

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那耳朵竟直接變成了兩堆碎肉,滴溜一下墜到桌上,回春的耳根瞬間血流如柱。

由於他的全身都是被那雪白的狐狸尾巴纏繞密封住的,因此那兩股血柱便異常清晰可辨,宛如噴泉般激射而出。

壓迫,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瞬間讓回春產生了窒息感。先前的幻影烈火只不過是讓他有一股模糊的灼熱感,而現在的幻影寒冰卻沒有讓他有絲毫冰冷之覺。

“不對,這不是幻影寒冰!”回春的腦海裡突然閃過這個靈光。

靈光過後,他的心裡也突然傳來另一個臆想,“這是雪融冰枯!”

表面上看,這寒冰冷凍的時候是肉眼可見的,這也就容易讓人迷惑以為就是普通的幻影寒冰,從而就會放鬆警惕。而真正的雪容冰枯就會趁機肆意狂擴散至全身。

想到這裡,回春心裡一陣竊喜,他迅速調整意識狀態,用意念催發出丹田的純陽之氣,然後透過腸道內意識的相通管道運至全身。

就在他感覺渾身一片燥熱之時,腳上的寒冰突然迸碎開來,幾乎同一時間,那兩個女子也隨著那迸裂的冰塊消融。

回春慢慢地睜開眼睛,習慣性地聳動一下雙肩,然後看向對面還在閉目屏息,用意念同自己在虛幻世界裡廝殺的祭天王子。

他微微一笑,思忖道:“功力還是尚淺,我都出來了,他還沉浸在自己的虛幻世界裡。”

回春想要喚醒他,可是思來想去又覺得甚是不妥,倘若如此冒失便會讓祭天王子失去面子,這王子畢竟還是一個未見過大世面的孩子嘛。

猶豫間,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應該閉目養神,等王子走出幻覺時,自己在假裝同一時間破解了他的雪融冰枯。

這樣既不會讓祭天王子有失體面,也不會讓王子覺得他已經暮年老垂,不堪重任,無以為繼合作。

然而,就在回春緩緩閉上雙眼的那一刻,雅間內突然響起一陣爆破之聲,那聲音直接震得桌面上的茶杯轟然碎裂。

茶水漫跡之時,蘇掩突然帶著數十名殺手,氣勢洶洶地踩踏著地上碎門板衝了進來。

與此同時,回春與祭天王子也同時睜開了眼睛,似是被那房門碎裂之聲震塌了心房,倆人的耳根竟同時暈紅一陣。

蘇掩衝進房間的那一刻,看到父親面無血色,以為那祭天王子便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竟直接飛劍刺了過來。

寒光掠過祭天王子頭頂的那一剎,回春突然一掌擊出,掌心噴薄而出的一股熱浪,瞬間把那懸到祭天王子頭頂的長劍融成一縷青煙。

然而祭天王子卻未被那熱浪傷到分毫,回春厲聲喝道:“不得無理,這是祭天王子!”

聞言,蘇掩等人才停下了手。祭天王子也著實吃了一驚,額頭上那細密的汗珠頃刻間便成朝暮之露。

回春趕忙站起身來,拱手歉意道:“祭天王子勿怪,此乃犬子蘇掩,是特意來給王子送信的,方才想必是誤會了。”

“送信?”祭天王子轉身疑惑地看向蘇掩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