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一個不慎,便被一根藤蔓纏倒,拖著滑行數米,她慌忙大喊道:“啊,子衿,救我啊……!”子衿聽到熟悉的叫喊聲,慌忙騰躍而起,持劍飛刺追趕。

他快要接近微醺時,卻被凌空襲來的一根藤蔓死死的纏住,然後甩飛撞向洞壁,還未落地之時,全身上下便已被藤蔓裹得嚴嚴實實。

衛夏看到子衿被束縛,便一個箭步上前,剛好藉助飛速襲來的一朵奇花的勁力,彈飛至洞壁,一套‘定風波劍法’快刀斬亂麻,子衿便破藤而出。

此時,微醺已經被一朵紅色的大花盯上了,只見那紅花膨脹得比微醺還要大,張口血盆花口,瘋狂吞噬而來,微醺嚇得雙眼緊逼,雙手死死擋在眼前。

危急關頭,蘇掩立即躺在地上連續幾個翻滾,滾到微醺面前,揮扇一擊,那紅花瞬間瓦解成碎片,爆炸產生的氣浪,迅速摧毀了四周瘋狂擴張的奇花異草。

緊跟著,地上嗖嗖作響,似猛蛇出動的藤蘿枝蔓也萎縮了,像是中了劇毒一般,搖搖晃晃地掙扎著縮回地下……

整個樹洞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任何雜音,只能聽到人們急促的呼吸聲和毛髮平息之聲。地面也光禿一片,除了石頭,好像什麼也沒有了。

環顧四周,好像又少了十多人,大家面面相覷,一言不發,子衿依舊面色不改,保持謹慎,持劍密切注視著四周。

蘇掩見狀,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哎,哎,怎麼樣,我厲害吧!我跟你們說啊,就這些雕蟲小技根本不值一怯……!”

他極力的推銷自己,但是好像並沒有人理他,大家都只關注四周還有什麼突發情況。

過了一會兒,周圍徹底沒了風吹草動,大家才繼續商量著繼續上路,可是卻沒有人走在前面了,他們相互推搡,子衿二話沒說,徑直超前走去。

衛夏和微醺也跟在子衿後面,眾人見狀,紛紛跟了上去,蘇掩也慌忙從人群中穿插到微醺後面,一路上絮絮叨叨,自言自語個不停。

可是微醺始終不理他,他便跑前跑後,“哎,哎,怎麼樣,剛才我那招帥吧,這次靠譜不?我又救了你一命哎!”

微醺實在受不了了,轉頭輕藐了一眼,“無聊,你這病已經侵入神經了,得治!”蘇掩摸了摸後腦勺,“啥病啊?我不是好好的嘛,這額頭也不熱,臉也沒發涼……!”

等他自嗨完,回過神兒一看,他已經被甩在人群后面一大截了;“哎,你們等等我呀……!”他慌忙拼命追趕。

走著走著,前面的隊伍突然停下了,後面的人趕忙散開圍過來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木人樁,它們形態各異,雙臂指向四面八方,兩個相鄰的木人樁之間僅僅留出一小條縫隙……

人群中一個身穿藍色長袍,英姿颯爽的青年站出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然後分析道:“這應該是‘木人環影陣’!”

話音剛落,又有一個身穿青色長袍,長得同那男子一模一樣的青年站了出來,“是啊,大家千萬不要碰到這些木人樁,它們地下引擎都是連在一起的,牽一髮而動全身吶……!”

蘇掩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了一眼二人,好奇地笑道:“你們兩個怎麼長得一模一樣啊,該不會是孿生兄弟吧?”

藍袍青年拱手道:“哦,正是,在下‘公孫弘’,這位是我的同孿弟弟‘公孫衍’!”蘇掩也趕忙拱手道:“在下蘇掩,我爹是……!”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微醺推開。

然後微笑道:“那你們二位可有破陣的辦法!”兩人瞬間沉默了,紛紛搖頭道:“只是聽說過,卻不曾有破解之法!”

人群中又是一片譁然,紛紛討論著如何闖過這‘木人環影陣’,很顯然,透過這幾天的同生共死,他們已經相互熟悉了,不在是單兵作戰。

子衿仔細看著這些木人樁的結構和排列,陷入了深思,他突然想到師傅在教他機關術時,曾講到過這個陣法,可是卻沒有告訴他破解的辦法。

“有了,咱們可以順著洞頂爬過去!”公孫弘突然喊道。

“是哎,是哎,只要不觸碰到這些木人樁不就安全了嘛……!”大家不由分說,爭先恐後地躍上洞壁,四肢使勁兒撐著洞頂婆娑向前。

往上一看,洞頂上彷彿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蜘蛛,這些人能闖到第三輪考核,功夫自然是不差的,飛簷走壁對他們來說都只是基本功。

蘇掩是最後一個爬上洞壁的,他把扇子揣進懷裡,笨拙地攀上洞壁,耗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爬到洞頂。

他使勁兒撐開雙臂,四肢配合極不協調地往前挪動著,遠遠看去,像是一坨贅肉懸在洞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