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行人紛紛驅散至道路兩旁,然後整齊有序地站列在人群前面,把中間的道路空了出來,看上去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由於聲音太嘈雜,雅魚也聽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慌忙趕去茶坊,子衿和衛夏正在焦急地尋找她。

“哎,我在這!”她朝子衿喊道。聲音中明顯夾雜著躊躇,表情看上去也很僵硬。

其實,她也搞不懂是因為剛才南山師兄的事兒,還是因為和子衿爭吵的事兒,或者是因為過兩天就要和子衿分別了……總之,她現在心亂如麻。

“哎,你上哪去了?”子衿跑過來握著她的手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擔心。

“想不到,他還是挺關心我的嘛!”雅魚心裡一陣竊喜,好像有無數只小鹿在亂撞。但是這種感覺又美妙極了。

“我,我剛才去橋上找你啊,原來你已經回來啦!”她趕忙辯解道,但是遠遠的看到南山師兄走出空巷,她的心裡又愣怔了一下。

此時,衛夏也走了過來: “哎,你們看,這裡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啊!”雅魚一把拽著他倆就往前走:“管它呢,咱們還是快走吧!”

子衿卻突然停了下來,固執地說道:“還是先打聽打聽吧!”說著便向圍觀的人群中走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子衿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打聽清楚了,郡守待會兒要在這裡處決兩個犯人!”

“犯人,什麼犯人啊?”衛夏好奇地問道。

“聽說是兩個有名的江湖俠客……!”子衿話還沒說完,只見前方街道中間,一個騎著黑馬,一身達官顯貴打扮的中年人正往橋頭緩緩走來。

那官人身後跟著一群打扮奇特,看上去特別冷麵的殺手,他們都騎著紅色寶馬,而且手都沒有握著韁繩,而是統一抱著自己的寶劍,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慢慢靠近了,他們才看清殺手後面有兩輛囚車,囚車裡分別綁著一男一女,倆人披頭散髮,全身血漬,看不清面容……

那倆人被徑直押到石拱橋上,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了。

這時,那個官人調轉馬頭,對著面前圍觀的人群大聲說道:“‘浪淘沙’和‘採桑子’殺人越貨,現在證據確鑿,本郡守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郡守話還沒有說完,人群又沸騰起來了:“他們是冤枉的,放了他們……!”聲音此起彼伏,人群擁擠著向前推進,卻又被兵士們用長矛逼退回去。

郡守見局勢有點失控,便策馬上橋頭厲聲喝道:“統統閉嘴,再有故意滋事,擾亂秩序者,殺無赦!”

沒一會兒,大聲嚷嚷的人群變成了低聲議論:

“唉,造孽啊,樊川雙俠行俠仗義一生,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可不是嘛,聽說這郡守為了得到人家的劍譜,直接屠了雙俠滿門啊……!”

“哎呦,真可憐啊,嘖嘖嘖……!”

……

他們現在算是弄清楚咋回事兒了,子衿當即決定救下他們,可是,雅魚卻死活不讓他再插手這些事情,就連尋覓也苦苦哀求。

拉扯之間,只見橋下的荷花突然蠢蠢欲動,動靜越來越大了,人群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河面。

‘砰……!’伴隨著幾聲脆響,水花四濺,驚得人仰馬翻。

應聲破水而出的是一群蒙面俠客,他們躍出水面,紛紛從袖子裡射出鐵鉤,鉤住橋欄一躍而上。

郡守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身邊的殺手和兵士們喊道:“給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話音未落,殺手們便已紛紛拔劍越上橋頭。

一時間,殺聲震天,劍氣縱橫,河裡不時發出陣陣爆炸聲,水柱四射,圍觀的人群嚇得抱頭鼠竄,亂得不可開交。

俠客和殺手們實力不相上下,打得難捨難分,只見一個俠客好不容易躍上前,一刀劈開‘浪淘沙’和‘採桑子’的鐵鏈,卻又被殺手們刺飛到河裡。

沒過多久,河裡便堆滿了屍體, 河水一下子就被染紅了,俠客越來越少了,殺手和兵士們卻源源不斷地從四周湧出。

幾個車輪戰下來,俠客們已經所剩無幾了,但他們還在苦苦支撐。

子衿見狀,慌忙拔出‘承影劍’躍向橋面,隨著幾道寒光劃過,便有數十個殺手墜落到河裡,雅魚和衛夏也拔劍相助。

不到十個回合,橋面上的殺手們便紛紛被報銷到河裡。子衿見時機成熟,慌忙從懷裡掏出五行令牌砸向地面。

地面上騰起陣陣煙霧,子衿趁機救走了他們,煙霧散盡,留下一片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