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拉起門環敲了三聲,再後退接過了羅蘭手裡的五禮跪到了地上。

所謂的五禮,即是芹菜,蓮子,紅豆,棗子,桂圓和乾瘦肉,這是流傳已久的風俗。

作為主子的跪下了,羅蘭當然也跪在了一邊。

等了很久,就連羅蘭都有些不耐煩了之時,門被開啟了。

林秋海雙眼眸明亮有神,瞅見韓傾歌清淨沉穩的跪在門外,忍不住有些吃驚。

她連忙上前扶起了韓傾歌,替她拍打著身上的浮灰。

“你這小妮子怎麼就那麼當真了,師父只是是說著玩笑的,並沒有故意刁難你的意思。

剛才師父還同我打賭,說我們沒來開門,看出來之時你是否會真的跪在外面。”

她上下端詳了韓傾歌一眼,眼底藏著一抹讚賞:“倒是不曾想真讓師父給說對了我是真不曾想你年齡小小的卻也如此固執。”

韓傾歌點頭,面上如往常一般帶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不礙事的,師命不可違。

傾歌這是頭一次來,當然要莊重一些。”

瞧她這樣,林秋海也不佳多說什麼了。

只親親熱熱的搭了她的肩膀,一雙姊妹好的樣子。

“你啊,在我眼前就別如此拘謹了。

你我日後師姐師妹,最是親密只是。

更不需說你也知道我這人的個性,粗枝大葉的沒關係分寸,若是我有什麼得罪的所在,你可得放寬心莫怪我。”

聽她如此說,韓傾歌看了她一眼,面上的淺笑擴大。

“我豈敢怪你?”

她頓了頓,面上的淺笑有些狡黠的滋味:“如果怪你,難道不會被你追著打嗎?”

韓傾歌如此說,倒是讓林秋海愣了一下,不曾想此位韓府的小女兒在自個眼前如此放得開。

等回過神來之後,林秋海大笑了兩聲:“很好好,你可比你家的阿姊們有趣的多了”

兩人邊說邊往裡走,好似已經親密無間了,可兩人心中相互打著各自的小八八。

於林秋海,韓傾歌原先是提防和忌憚的,

而在她原先的主意裡,是無法跟林秋海交心的,至多是相互利用罷了。

林秋海是個機智人,更加個會掩飾自個的機智人,於機智人,她往往心存警惕。

然而經過了方才那段路,韓傾歌突然想通了。

於林秋海,她其實是十分欣賞的。

現今有時機同她一起兒練武,拜入一個師門,

這就已經是旁人無法得到的時機了。

縱然林秋海再有心計,然而她的為人是不差的,若能與她深交,亦是一件快事。

至於以前那些心中的計量,結交林秋海之後所帶給的好處,統統被她拋到了一邊。

那樣的算計,於自個而言過於於不恥,於林秋海而言則是一種玷汙。

她是由衷想同林秋海來往的,是由衷對這樣的一個奇女人心懷敬佩的。

韓傾歌並非不懂什麼抉擇才是對的,順著林秋海的主意討好,

結交上皇長女,對自個日後的路途會更有幫助。

然而那樣的人生難免過於陰冷,充斥了卑劣和假意。

想通了之後,韓傾歌下定了決心。

按照自個的性子來罷,如果不能結交也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