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還未回過神來之時,銀杏忽然倒在了地上,兩手在空中揮舞了一片就這樣頹倒了下去。

大家齊抽口冷氣,待她們再去看時,銀杏已經口吐白沫,似乎是屋子裡就如此死了。

這顯然是誰都意料未到的事,驚慌開始從中心瀰漫開來,一直傳到了屋外。

那一直等在屋外的銀杏她娘聽到了這個噩耗,淌著淚衝了進來,也不顧老太君就坐到上首。

她顫顫巍巍的伸過手,卻不敢觸控自個的女兒。

盯著她死相悽慘,銀杏她孃的眼光一直瞅著她,眼光中盡是不敢置信。

她拍了拍銀杏的臉蛋,還是溫溫的,柔軟又細膩。

身旁任何人都已經不敢再多說什麼話了,屋子裡的氛圍清淨的可怕。

那窗外夕陽的餘光灑了進來,透過窗稜曲曲折折的對映在銀杏母女的身上,那光束中飛揚著一粒粒微塵。

連呼吸聲都已經聽聞不見,過了很久,銀杏她娘猛地發出一聲哀鳴,死死地抱住銀杏的肉體:“我的女兒啊你死的好慘”

那聲音穿破了任何人的耳朵,讓她們心中猛地一驚。

誰都不曾料到,只是是尋常的一番問話,怎麼就出了人命還是眼巴巴的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出現的

銀杏死的不清不楚,那悽慘的狀況卻好似在任何人心中重重地扎進去了一條刺。

任何人都不曾看見,躲到了眾多嬤嬤身後的花晴面上浮現出的一抹嗤笑。

唯獨韓傾歌注意到了,而她所看見的,是站在花晴身後的邵姨太,那陰冷容顏上投來的眼光。

這分明已經是春末,她卻仿若掉進了冬日的冰窟窿裡,渾身發冷。

沒錯,那原先壓在她心尖的大石,她最後料到了。

老太君本領再高明,仍然是一個正就在當的人。

一個人所做的事,是依據她的心性而來的。

老太君手腕的確有,城府也很深,可是她是一個不夠毒辣的人。

跟邵姨太相比,老太君簡直再善良只沒錯。

她只是是府中不有趣的是的人物,至多是有一個嫡出小姐的身份罷了,可仍然受到邵姨太的窮追猛打。

如她上一世所知,沒出什麼意外的話,她必然會死在邵姨太的手裡。

而這一點,老太君是絕對不會做得到的。

老太君縱使再為不喜,也不會無故去謀害旁人生命。

至多你我各出本領,誰勝出了便誰贏。

而更多的,老太君站在老太爺身旁那麼數載,扶持整個家已然很久,眼光看的更高也更遠。

她處事,往往會從大處著手。

可是本領雖然比邵姨太高,原來是容易在邵姨太這樣的下人手裡翻船。

這一次的事,老太君顯然一頭霧水。

盯著銀杏她娘悲痛欲絕的樣子,老太君也有些不忍心。

她示意綵衣上前去將銀杏她娘扶起來,嘆了口氣,口氣中也流露著沉痛。

“銀杏年齡如此輕就這樣去了,我也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