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憐了自己嫡親的孫子和孫女,

怎麼就攤上了如此一個當孃的!

嫡孫倒還好,將來娶了媳婦,

如果媳婦精明持家,倒也沒關係。

就是這孫女兒,如果日後出嫁,受了欺負,

哪李指望得上這當孃的?

只怕到時這娘倆兒抱頭哭,

卻想不出個主意來。

這思緒一旦開始,怎麼都停不下來,

老太君忍不住越想越多。想得多了,

就越對大兒媳婦產生惱意。

要不是這兒媳婦婦是這樣的脾性…

要不是自己之前去莊子修養,

對府裡的事一蓋只是問…也不至於到今日這步境地。

老太君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有理會大太太的自責,

徑自說了下去。

“我想趁著煙姑娘回來這段日子,

把眼線揪出來,這樣她也能安生些。

你這個當母親的,總得為子女想想,

再如此一味的仁慈下去,讓底下人在你頭頂作威作福,

還有什麼當家主母的威嚴!

你自己樂意這樣下去就罷了,

可別連累我嫡親的孫子孫女也被人踩在頭頂!

他們可是這韓府里正正經經的主子!”

如此明顯的指責壓在大太太頭頂,

讓她剎那間紅了眼,跪在地上。

老太君盯著大太太顫抖的身體,搖了搖頭。

“你大可不必這般,我並非想要斥責於你。

不過你需得知道自己的問題,知道了,

你就得改改,就算是為了你這一雙子女。”

瞅見大太太跪在地上淚流不止,

韓傾歌遲疑了下,考慮要不要去扶她起來。

說來,她現在是自己名義上的孃親,

無論前世今生,待自己一直都算不錯。

便她動了動,小心地從老太君身上爬下來,

來到大太太的身旁,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

揚起頭盯著老太君。

韓傾歌的這番作為讓二人都笑了,

老太君伸出食指隔空點了點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