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正更不必說,看見阿渡的委屈,一張小臉粉雕玉琢,立馬便憐香惜玉“起來起來,朕不怪你,不去就不去。”

確實好用啊,連王承也十分詫異。

可赫連正這個好色皇帝,攙扶著秦渡起來還趁機撫摸她的手,赫連武看在眼裡他早已火冒三丈,一把握著秦渡的手把她扯到自己身邊道“陛下,臣的這個王妃不識禮數,還請陛下見諒。”

“四弟說笑了,朕又豈會怪罪如此一個貌美如花的弟媳呢。”

秦渡站在赫連武身後假意抹去眼淚,卻悄悄伸出雙指,趁著所有人都不在意之間在赫連武耳邊說了一句道“王爺,待會可要委屈你了。”話剛說完,雙指便在赫連武的天衝穴點了下去,赫連武雙眼一黑暈了。

秦渡立馬詫異大喊“王爺,你怎麼了王爺,王爺你不要嚇臣妾啊。”秦渡跪在赫連武身邊,馬上哭得梨花帶雨。

“這這這...怎麼回事?宣太醫。”赫連正也嚇一跳,他多次宣赫連武入宮,這當場暈倒還是首次。

“快快快,去宣太醫。”王承也急忙催促。

“王爺啊,王爺你千萬不要扔下臣妾一人啊。”秦渡趴在赫連武身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在哭,哭聲在整個戲清殿迴響,可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世子才五歲,你可是要親手教他練武習文看著他成家立業的,王爺王爺?”秦渡搖了搖赫連武身體,沒有動靜再度大喊“王爺,若你真的那麼狠心,那臣妾就隨你一同上路吧。”

“別別別,太醫馬上就來了,四弟不會有事。”赫連正捨不得這樣一個美人死在自己的宮內,催促道“趕緊讓太醫過來。”

秦渡一戲演到底,哭喊著“陛下,王爺他若去了,臣妾也不會苟活。”說罷朝著那柱子衝去想要一頭撞死算了,赫連正一手攔著“來人。”

於是幾個侍衛上前攔截秦渡,且緊緊的把她守著以免她又尋死。

秦渡又趴在赫連武身上又哭又喊,這哭得赫連正開始厭煩了。他本就是想要赫連武死,他暈過去了也並未見真的關心,只是不想他死在了自己的戲清殿內。

赫連武醒來時發現已經回到了王府內,他渾身無力想起自己不是進宮了麼,是怎麼回來的?他立馬掀被起來,生怕阿渡出了什麼事,剛站起來就感覺雙腳漂浮,勉強開啟寢室的大門撞見了十五,他驚喜萬分“王爺醒啦。”

“阿渡呢?”

“在替王爺您煎藥呢。”

如此一聽才鬆了口氣,問“我們是怎麼回來的?”

“皇上讓人把您抬回來的,府裡上下都亂了,以為....以為王爺您...”十五支支吾吾。

“都以為我死了?”

十五點頭。赫連武卻忽然笑了。

“王爺您笑什麼?”十五不明所以

“府裡現在怎麼樣?”赫連武笑著問道。

“府裡現在可是一團亂,宮裡送來十來個女子,說是皇上賞賜給您做妾,還是王妃親自給你挑選的,現在側妃氣得不行,那些女子她又不能打發,還得想辦法安置好她們。”

好個一箭雙鵰,秦渡不僅讓皇帝心甘情願的把兩人送出宮來,還在宮裡領回來了十來個女子讓李璟芸費盡心思的去處理,好你個秦渡,這下子這恆王府可真是夠熱鬧。

夜間,李璟芸跪在了赫連武跟前哭訴著自己的難處“王爺,你給說法吧,妾身已經努力做到最好了,可這些女子剛來沒多久就直接在府裡打起來了,她們都是皇上賞賜的,妾身可是一刻都不敢懈怠。妾身也是好不容易才安置好了她們,現在府裡一下子多了那麼些人,有些事情妾身實在難以處理,很多地方做得不到位,王爺,妾身真是累了....”話還未說完寢室就開了門,赫連武從裡面出來,李璟芸欣喜若狂,以為赫連武終於都願意理會自己了。

“王爺...”她向前爬了幾步,不料赫連武越過她淡淡一句“累了就回去歇著吧,那些女子你愛什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這些事情也不用與本王說。”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李璟芸還未來得及上演自己的苦肉計,看著赫連武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怒紅了眼,她真的累了,長年累月為王府操心卻換不來赫連武的正眼相待,這算什麼?她李璟芸到底差在哪裡?

為了調查紅舞娘,秦渡女扮男裝來到了她所開的賭坊裡,她掀開黑色的帷幔恍若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這裡的人形形色色且江湖人士居多,也不缺一些紈絝子弟,到處充滿了吆喝聲,這裡有單雙、骰子、牌九等可真是熱鬧。秦渡也不是第一次來這些地方,曾經隨著爹爹見識過,當父女兩身上沒錢的時候,父親就會帶她進來賭坊,他最喜歡的就是玩骰子而且他百發百中,每一次玩都能贏,父親曾經透露過說掌握了一種叫做機率的東西就能穩贏,可他從未跟秦渡解釋過什麼是機率,任由秦渡怎麼問他就是不說,理由是擔心秦渡學會了也跑去賭錢。

她一進來就四處張望,沒有在這裡發現紅舞娘的身影,為了避免被發現,秦渡裝作饒有興趣的湊到一堆人之間也跟著這熱鬧起來,這桌人玩的是最簡單的大小,桌面上放著沉甸甸的銀子,大聲的吆喝“大,大,大”“小、小、小”秦渡跟吆喝,卻無心結果,看了一圈發現在賭坊的右側有一扇木門,恰好看見了一個大個子男人從裡面出來。秦渡便想著上去瞧瞧。

她一邊裝作興趣盎然,這裡看看,那裡瞧瞧挪到了木門處,看了看四處每人都玩得盡興,無人留意到她,於是秦渡迅速握著把手欲要推門進去。

“阿渡。”竟然有人認出她了。秦渡赫然回眸發現是重行,這千鈞一髮之際他怎麼也在這裡,秦渡訕訕一笑道“重老闆也在啊。”

“阿渡你這是要去哪裡?”重行隻身一人,只見今日他裝扮簡單,朝著秦渡微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我找茅廁。”

“茅廁不在這裡,在那邊。”重行指了指茅廁的方向。

“現在好像又不想去了。”秦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