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元氣大傷,壽元將近,怎會急不可耐地跟這個女人結生死契……

可惡啊,可惡!

現在他奈何不了她,等他恢復了,定要想辦法把這生死契解除了,然後尋找真正的天命之人。

這簡直是恥辱!

“土狗。”

可惡的騙子又在羞辱他,但他又不能反抗,這個女人已經掌握瞭如何利用自己的神識化物。

罷了,不如與她先虛與委蛇,恢復之後再說……

“本尊不叫土狗,休要如此折辱於我,本尊乃是神樾。”

“哦,土狗。”南音不買賬。

“土狗,”南音走過去,踢了踢他的屁股,“你說我要肉身盡毀了,這是什麼意思。”

“……本尊叫神樾。”這大概是神獸最後的倔強,咬死不鬆口。

“得,神樾土狗,快說。”南音晃了晃手裡的鞭子,明晃晃地威脅。

“本尊的意思很顯然,就是你要死了。”

“嗯?”南音踢了他一腳,示意他說清楚點兒。

“……還沒死,就是消化不了我的火靈力,快要爆體而亡罷了。”神樾土狗話說一半,就是想看她急不急。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有個強大男修在幫她疏導,要不然他也站不在這兒。

不過人修都這麼無恥嗎?上來就扒人衣服,就算疏導,有這麼搞的嗎?

正觀察著外面,他的屁股又捱了一腳,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又怎麼了?”

“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也會和我一起死。”南音笑眯眯地看著他,卻絲毫望不出她眼裡有笑意。

土狗心頭莫名慌張,掩住心虛道:“你還是出去看看吧。”

說罷南音就感覺一陣灼熱如蛆附骨,身體被牽扯拉走,絲毫反抗不起來。

滾燙的火靈氣順著經脈一圈又一圈地走,溢散出經脈的靈氣本來張牙舞爪的,似要吞噬她一樣,此刻都被一股溫和如風的靈力一點點規正。

是誰?

腦海裡浮現一張歪著頭嬉笑的臉,南音愣了一下,將它打破。

多久了,沒成想,還是忘不了。

就像汽水一樣,搖了搖,氣泡就壓不下去了。

只會越積越容易炸開。

可那只是,一場歷練而已,哪怕那時他對她愈來愈像歷練中那樣,體貼細心,她也成了倒黴見兒的第一個。

她不信,她覺得那是假的。

她沒見過,她不相信,她也不敢。

她還要回家的,怎麼能放太多感情進來呢?不能的。

南音的意識浮浮沉沉的,剪不斷,理還亂,纏得就像一盤線團子。

當冰依自爆稀有法寶將南音送過來,求長樂束溫請火之時,就被長樂一道風趕走了。

長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慌,心裡只想趕緊把她拉回來。

命牌閃爍的時候,他就緊張萬分的用偷學的落雨宗的追蹤術追到這裡,但這個秘境他進不去,瞥見冰依過來的時候想都沒想給人搶過來,完全沒有顧忌冰依臉上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