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舍已經被燒燬破壞,尋常百姓都尖叫著跑了出去,只有一些有修為的才敢在外圍圍觀。

她南音,今日一定要莽一莽!

“還我!”

“築基中期的小娃娃也敢在老身面前班門弄斧!”老婆婆一雙眼睛如同毒蛇一樣盯著她,釋放出威壓。

“蘭姨……”白餘蘭驚呼,“不要傷了我的靈獸。”

南音聞言沒把鼻子給氣歪,這才幾天就成了你的靈獸,要不要臉!

“什麼你的靈獸,明明是你搶我的!”南音施展門內最基礎的身法欺身上前,名為千微步,不算高明。

在假丹境界眼中可以說是錯漏百出。

被叫蘭姨的老婆婆閃身輕飄飄一接就掐住她的手,君子劍被打掉。南音拽不動,索性換掌上陣,給她粗劣的金若水用上靈氣。

蘭姨並不給她多做喘息的機會,拽著她就往地上掄。

之前葉海就說讓她換本高明的體修秘訣,她沒來得及,眼下該用上了窘迫地沒有。

她的腕骨“咔”地一聲,斷了。

南音咬著牙,靈氣一邊修復傷口,一邊支撐她尋找著力點,踩著一根柱子,使勁兒往前一衝,竟是要用肉身撞蘭姨。

“哼,粗淺!”蘭姨是掩不住的輕蔑,將手裡的桑竹遞給後邊端坐著看戲的白餘蘭。

“斷機掌!”凌冽的掌風夾著殺機直奔南音面門。

南音翻身一滾,旁邊的座椅瞬間崩塌,晚一秒四分五裂的就是她的頭了。

她現在是冷汗潸潸,覺得自己在犯傻。

簡直就是大燒杯,竟然不長眼的招惹假丹期。

南音喘息未定,只會一式星火燎原放放火,白餘蘭甚至都以為她是來故意引起她注意的。

“你就這點兒本事了。”蘭姨索然無味,如同玩膩了玩具的貓,殺機盡顯。

完了完了,莽過火了。

南音破布娃娃般靠著牆,額頭汗津津,唇色唰白,嘴角掛著血,手腕也提不起勁兒。

哦,忘了,它斷了。

現在她能做的只有閉眼等死。

可是她好不甘心,她穿越一場,難道就落得如此下場嗎?

“掌下留人!”一聲清越地嗓音響起,來人一身素衣,不過輕描淡寫地一挑,就化解了蘭姨所有的掌力。

蘭姨背後發寒,收掌危立,不動聲色道:“敢問道友此番何意?”

“此乃我徒,屬實頑劣。多有得罪,還望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南音抬眼望去,怎麼看都不像自家不靠譜師父。

他是誰?

“倒也好說,讓她向我家小姐賠禮道歉便可。”

“不行。”

有人幫忙,南音現在也有了底氣,微弱且堅定地說:“把我的狐狸還給我。”

“你從我這兒搶走的,你要還給我。”

素衣男子別有深意地瞧了白餘蘭一眼,蘭姨心頭一緊,這名男子深不可測,不可得罪,連忙給白餘蘭使眼色。

白餘蘭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給。

桑竹見勢大好,趕緊跳到南音身邊翻找靈丹妙藥,給她塞了好幾顆,看著她氣息慢慢恢復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