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無意的在黃小川和老么跟前,就總是提到這個火鍋自助餐的經營形式,結果,把黃小川的興致給激發起來了,就帶著焦三去看了地方,居然開始謀劃了起來。

小院西餐廳還沒弄利落,就又想著幹別的?這個餐廳可是一千多、將近兩千平米的面積,要是開起來,規模可不是小院西餐廳能比的。姚遠心裡的盤算是:反正自己不可能親自去再弄這個個火鍋自助餐,趁著還有時間,就多跟黃小川和老么吹吹風,把這個餐廳的核心經營理念都灌輸給他們,等這個小院西餐廳開起來,有一點積累以後,他們就可以獨立謀劃這個了,這樣等於自己把黃小川這個駟人幫送上了車,還一下子給送上了快車道,想不發展大了都不行。

怎麼說自己都是穿過來了一回,雖說系統給定了一個小任務,完成起來沒難度,但是系統的格局不大,咱可不能被侷限了,在這個年代的餐飲市場能攪合起點水花,留個記號也是好的。

圖謀挺大挺遠,但是眼前的事情也有點頭疼,李奶奶住院了,精神狀態還不太樂觀,自己不能不管,得趕緊去趟文崇門勞動市場,看看能不能給僱上個保姆來。

前面說過,這個年代平城就沒有像樣的人才市場,但是卻有了成熟的勞動市場。這兩個市場可不是一碼事,勞動市場是有些農村進城務工的人員,自發集中在文崇門附近,尋找工作的市場。

有點手藝的農村人,在農閒季節就想進城找個工作,掙點活錢,於是便進城到了文崇門,找個硬紙板,上面寫上自己能幹的各個工種, 往地上一放,人就在紙板後面一坐,等著僱主找上來。談好工錢以後,就算是找到了一份臨時工。一個工做完,再回市場上繼續等待。

當然,如果沒什麼手藝,也可以到這裡碰碰運氣,那個工種多半就是搬磚之類的體力活。如果是女性,那便是家政、保姆之類的工種最受歡迎。

李奶奶身邊不能沒人照顧,姚遠就想到勞動市場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僱上個臨時工,專門在醫院照顧病人。

......

三個人從沙河勞教所坐車徑直回到西城門的小院,剛剛進門就被奎子和二瓢堵在了門口。

奎子一臉氣憤:“那個孫志強夫妻倆吃裡扒外,自己賣私貨,你說該咋辦?!”

一句話給黃小川說的摸不到頭腦,咋還賣私貨?怎麼說的跟走私販毒似的?

姚遠忙搭茬:“那經理,彆著急,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慢慢說!”

二瓢等了一天終於等到了黃小川,哪裡還肯慢慢說:“川哥,就等你一句話,我帶人去把丫攤子給砸了!”

“二瓢!別鬧,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黃小川眼睛一稜稜,二瓢一下就啞了火。

那奎志一五一十的把孫志強夫妻那個攤子的情況說了說,黃小川倒是挺乾脆,扭頭就看著姚遠:“姚遠,你說這種情況怎麼辦?”

怎麼辦?你問我?我哪知道去!這不都是你的人嗎?姚遠心裡想,嘴上卻不能不說話:“別真去砸攤子吧?”

“廢話,要是真砸他的攤子還用你說?我是問你還有別的處理方法沒有?”

姚遠就咂摸著嘴,半晌才說話:“咱不能真去砸他的攤子吧,不行就停了他的貨?從今天起不再給他提供老湯和紅油?這就等於斷了他的生意了。”

黃小川不滿意:“就這?”

“乾脆把話都說清楚,給願意從咱這進貨的攤子都給掛個橫幅,弄成個統一形象,對於不願意從咱這裡進貨的就不勉強了,但是老湯和紅油要調整價格,價格翻倍、限量供應?他願意自己受累穿串也行,也是能多掙點辛苦錢。”姚遠提出一個方案,在商言商,人家還用咱的湯底和紅油,就還算咱家的分銷商,就是不能打自己的牌子而已。

“那橫幅上寫什麼內容呢?”

“要不就叫張亮麻辣燙?”姚遠一臉的促狹。

張亮是個什麼鬼?姚遠你腦子又進水了?黃小川就不滿意:“不行叫做姚記麻辣燙吧,就用你的名字。”

什麼就姚記啊,姚記不是賣炒肝滷煮的嗎?哦?我好像就是賣滷煮的呀。姚遠不知道該說點啥好了。

統一標識,十幾輛板車打出去一個招牌,這樣原材料統一供應,對於不願意從這裡進貨的,也沒必要做的那麼絕,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乾脆就高價賣給對方湯底和紅油,讓他們自己折騰去,但是不給懸掛招牌,也就不用擔心食品上出什麼問題,會砸自己的招牌。這是姚遠給出的主意,黃小川覺得有道理,但是二瓢覺得不解氣!

老么也不服,直著脖子直叫喚:“憑啥啊,就那對賊公婆,就不該給他那鍋老湯,我們每天熬湯、熬紅油的,容易嘛?既然不肯用咱們的材料,幹嘛還要便宜他?”

黃小川最後做了決定:“談談吧,我先跟他們談談,談完了看情況再做決定也不遲。”

談談?黃小川這是談事談上了癮?想解決問題,首先就想到了要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