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跑到外面躲酒,卻聊起了正事。

姚遠擺了幾個理由告訴關鵬和張成萬,鎮里弄的這個養老院自己並不想去摻乎,而眼下當務之急是需要先把預製食品的生產車間給建起來。

眼下這個中心廚房的壓力已經漸漸加大,現在已經不得不分出了夜班人員,專門應對預製食品的訂單需求。

受了場地、交通情況的限制,這個中心廚房的產量很快就會到達瓶頸,到了那時還會對美食村的日常營業構成影響,而二樓的餐廳遲遲不能開業,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張成萬就是本地人,堪稱是位地頭蛇,地面上的情況他應該最瞭解,讓他去找個合適的地方應該不算是太難。

關鵬又是從事這方面的專業,有地方要開發或者建設他第一時間會知道。再說他跟上層的關係還非常好,訊息也是靈通的。

所以有這兩個人出面,就不信會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只需要把需求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就可以。

反正姚遠也想通了,利用現在的中心廚房生產預製食品,屬於是摟草打兔子的行為,成本上會有很大優勢,不用負擔額外的場租和人員費用,產品競爭力就非常大,但是這樣生產規模上會受到很大的限制。

怎麼說呢,現在的預製食品這塊業務,就像是美食村的一個副業,能掙點小錢,但是形不成產業。

現在口碑已經做出去了,市場需求實際上是很大,而生產一直上不去,就會耽誤了這個產品的前途。

市場機會是稍縱即逝,外面已經有不少人看好了這一塊的市場,比如董氏集團,人家也在搞這方面產品的研發,現在就看誰能跑的快一點,能搶先佔領市場,誰就能吃到這個蛋糕最鮮美的那一塊。

是時候衝出去佔領市場了。

早在幾天前,姚遠還不敢有這樣的野心,投注幾百萬去押寶一個專案,在幾天前還不敢想。

那時的腦子裡想的就是,萬一賠了可怎麼辦?到時候會兵敗如山倒,一夜回到解放前。

但是等兜裡有了些現金以後,看事情的方式就會有了變化,就想撒開了嘗試一把。

關鵬被姚遠懟地啞了火,好吧,這個紅旗餐飲管理公司就沒有什麼董事會,就是個一言堂,有關日常經營還有公司的發展方向,他只有建議權,就算是玩了命的建議,可是人家姚總不聽,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找個寬敞點的地方,做中心廚房,做預製菜品生產基地,這是早就規劃好的發展脈絡,關鵬當初看好這個專案,削尖了腦袋想往裡摻乎一股,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也還真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來,回頭就去打聽打聽吧,最好就問問鎮裡的領導,有沒有合適的地方。畢竟這個基地車間建起來以後,肯定會是當地的一個很大的利稅專案,領導肯定喜歡,把一份現成的政績捧到領導面前,就沒有人會不喜歡。

張成萬卻被剛才的對話有點刺激到了,剛才對話裡的有些資訊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你說養老院咱們幹不了我能理解,那什麼樣的人能幹呢?

能幹這個專案的都是奸商?這就有點武斷吧?可是對比一下自己瞭解的養老院的情況,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這個新建的養老院是劉能興一手抓的專案,心下就存了念頭,回頭得跟他好好嘮扯一下這個情況。

得告誡他,別把一個好好的專案,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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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歪嘴的和尚手裡,白瞎了上層的一片苦心。

同時也奇怪,為什麼國家給了那麼多的補助,為啥還不能開出一家敞亮的養老機構呢?

......

韓明終於逃出了包間,幾位大嫂子圍著他,灌了他不少酒,再傻乎乎的呆在裡面就怕會有危險了。

看見韓明走過來,張成萬便給扔了支菸過去,同時還拿了個空杯子,給倒了杯茶水,幸災樂禍的說:“韓大廚,看不出你還挺有女人緣,那幾個娘們好像對你有點意思啊。”

韓明就苦笑:“平常在廚房我有時候脾氣不好,這回讓這幾位找到機會了,肯定不能輕易放過我。”

姚遠也笑,廚房裡都是這樣,只要那個煤氣灶和風機一開,廚房裡就又吵又燥,這個時候的人就沒有幾個好脾氣的。

這樣的情況下,平日的溝通就會變得非常重要,大多數廚師長都會經常下班後,帶著一幫兄弟喝喝夜啤酒,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

像是這樣的聚會,也是大家溝通感情的好機會,笑笑鬧鬧間,有些平日裡不經意間留下的一些過節和齷齪,也就很容易揭了過去。

“明天是那位羊蠍子馮來咱們這拍影片嗎?”韓明夾著一根菸問,顯然他平常不太吸菸,就讓那隻煙在手縫裡燃燒。

“沒錯,魏廚跟他一起過來,好像也是拍兩個影片,一個是要拍他們家祖傳的羊蠍子的做法,還有一個就是拍小吃‘煎灌腸’。”姚遠回答。

“‘煎灌腸’有什麼好拍的?商場裡不是都有賣成品的嗎?買回來一煎不就完了?”張成萬村長看慣了那些名廚的表演,對一個小小的“炸灌腸”有點看不上。

“你不懂就別瞎說,明天他的羊蠍子估計沒什麼好看的,他們馮家的那味祖傳的調料包肯定是不肯公開的,倒是這個‘煎灌腸’值得期待,早年間的這一道小吃,可是風靡隆福寺市場,有那麼多食客趨之若鶩,當中肯定有什麼訣竅,如果像是別的餐廳那樣,就是把個澱粉塊用油煎一煎就端上去,那也就沒必要專門拍這麼一集影片了。”姚遠分析著。

韓明也點頭稱是:“這個“煎灌腸”其實也可以擺在村裡賣,咱們廚房提供成品,就在村裡街角支個攤子,可能生意也會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