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雪看著顧冬雨的樣子,噗呲就是一笑:“洪亮哥,要不咱們吃個四川紅油火鍋吧,這麼多人一個紅燜羊肉恐怕都不夠呢。”

姚遠、大狗就齊齊嘆氣。不好養啊!

姚遠說:“謝老師,你也別閒著了,跟我們出去買菜唄。”

大狗說:“胖子哥,走吧,一起買菜去!”

孫雅欣說:“得了,關鵬,你也別閒著了,跟著一起去吧,順便給我們女士帶點紅酒、啤酒回來。”

這一幫人湊一起,就沒有什麼想去飯店吃現成的念頭。

謝老師是平常吃盒飯吃膩了,看見兩位廚子,就肯定不能饒過。

關鵬是吃順嘴了,天天守著美食村,還跟姚遠做鄰居,牆那邊一旦做什麼好吃的,聞著味就能竄過來。再讓他去餐廳吃飯,就覺得是湊合,是委屈。

姚遠呢,是根本吃不了外面某些館子,用高科技做菜的那種什麼化學味道。

大狗估計原因也是一樣。

所以,在家做飯,挺好,雖然人多,但是咱有兩個專業廚子,還有那麼多能打下手的人,做頓飯不叫事。

可是大狗就有點發愁:“姚遠兒,你說小雪想吃辣火鍋,咱還自己炒底料嗎?”

姚遠看著大狗:“你瘋啦,這特麼馬上就晚上了,炒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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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趕緊買一包火鍋底料去吧。”

逛著小縣城的菜市場,倒是也感覺挺新鮮有趣的。

大狗站在菜市場裡賣水產的攤位前,指著地上的一盆泥鰍,嘿嘿嘿的笑了:“小遠兒,你看這個,泥鰍!這晚上的火鍋不就是有了嘛。”

“耙泥鰍?”

“對、耙泥鰍!不過還得買個牛油底料,不過這就容易多了。”大狗倍兒得意。

......

“耙泥鰍”是四川很有名的農家菜,原本屬於燉菜,耙就是軟的意思,比如四川人會把怕老婆的人叫做“耙耳朵”,大狗準備做這道“耙泥鰍”,讓姚遠一下子就想起“耙耳朵”這句俗語,忍不住就苦笑。

兩個大廚、一對兒難兄難弟,都是被媳婦趕出來買菜,回去還得做飯,這就是典型的“耙耳朵”,好歹是兩個廚師長哎,哪說理去!

“耙泥鰍”本來就是一道燉菜,稍微改變一下做成火鍋形式,也會很出彩,泥鰍加辣椒紅油調味,放入仔姜、芹菜之類的蔬菜做好後,冷鍋上來,先吃做好的泥鰍和配菜,吃差不多以後再注水點火,用炒菜的底料當成火鍋,涮一些豆腐、青菜、鴨血、粉皮之類的,跟吃紅油火鍋沒有什麼區別。

姚遠的任務是“紅燜羊肉”。

就難得,顧冬雨還能記得這個吃法。曾經在二十多年前,這個吃法就風靡了平城,一到夜市,放眼望去,哪怕是暑熱的夏天,每個桌上都會擺了一個熱氣騰騰的火鍋,裡面堆滿了冒了尖大塊羊肉,看著就過癮解饞!

這道紅燜羊肉起源於中原新鄉,相傳是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由一位抗美援朝的老兵琢磨出來的,又愛吃涮羊肉、又愛吃川味火鍋的這個饞貨,就琢磨著把這南北兩大火鍋的美味合到一塊兒,再中和中原人的口味,鼓搗出來了這一道“紅燜羊肉”。

你還別說,這道“紅燜羊肉”倒是還真體現出了中原人氣質性格。一時間整個中原便被這一道菜統治了各個餐飲店。

曾經有人這麼形容過這道“紅燜羊肉”的風靡程度:紅燜炊煙浩蕩處,今日早市沒有羊!沒有羊啊,沒有羊!

都不知道這位顧大小姐怎麼會想起來這道菜,好在這道菜還難不住姚大廚。而且這道菜一說出來,也勾起來了姚遠的饞蟲,好久沒吃到那個味道了。

挑好了半扇羊排,讓肉鋪老闆給斬件破開,考慮到女士可能不愛吃肥的,又挑了點羊腿還有小羊腱子,也讓人給剁成核桃大小的肉塊。

租來的別墅,裡面能有些必要的餐具就不錯了,調料肯定不會太齊全,好在菜市場都有賣現成的香料包,廚子給客人做飯肯定不會糊弄,但是給自己人做飯可就說不好了。

能省事當然就要省一點事,可是咱有把握,出來的效果也不一定會差,對吧。

看著大狗還在仔細的挑著各種辣椒,什麼二荊條、子彈頭、小米辣,每個都要稱上那麼一兩,不只是另外的哥仨不耐煩,就連買辣椒的攤販也有點不耐煩:“這位老闆兒,你吃不了辣的,乾脆就不買辣椒了噻,一樣就買一丟丟,好像過家家一樣咯。”

呵呵!哈哈!幾個老爺們你看我、我看你,就莞爾,可不就是過家家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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