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也是人,而且還都是年輕人,面對那麼多好吃的,再有啤酒助興,不多一會兒,氣氛就熱鬧了起來。

名叫高陽的這位是他們這幫人的頭頭,感覺也是性情中人,率先就放鬆了下來,招呼著大家吃肉喝酒的一點都沒見外。

就是有一位叫做劉子陽的,看上去跟其它的這幫戰士有點格格不入。

所有的戰士的名字都是兩個字,高陽、趙志、劉勇、孫強、周軍,這些個名字聽多了就讓人感覺上頭,姚遠嘴裡嚼估著這些名字,突然就有些明悟,怕不都是假名字吧?

完了就發現,只有這位劉子陽的名字是三個字。就奇怪,跟另外那十二條漢子黑紅黑紅的臉龐比起來,這位劉子陽就顯得白白淨淨,一看就不是常年在室外訓練的,更像一位坐辦公室的文員,坐在那裡雖說不說話,但是看過去就挺顯眼。

也不好意思問,怕問了也白問,人家肯定是有自己的紀律,姚遠仔細觀察了一番,就覺得滿頭霧水,就壓著滿肚子的好奇,跟這一幫兵哥哥喝成了一片。

就猜測,這是一個完整的戰鬥班吧?可是一個完整成建制的戰鬥班,怎麼會是十三個人呢?

一個班的戰士要跟著魯叔去非洲?想象不出是個啥原因,不過能肯定事情肯定小不了。

都出國了,為啥還要帶上兩個炊事兵?越想疑問越多,等有功夫了、有機會了,必須得跟魯叔打聽打聽內幕。

兩桌子年輕人就笑鬧著,趙志因為在這裡實習了兩天,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主人,邊吃邊給大家介紹著滿桌的菜品,一臉的得意有點忘形:“這個燻雞是從南城的燻雞老店弄來的方子,你們嚐嚐是不是那個味。”

周軍放下手裡的螃蟹,加了一個雞翅膀就往嘴裡塞,連骨頭帶肉一通亂嚼,嚼完了咂摸、咂摸滋味:“還真不錯喲,夠味!我說你們學會了沒有啊?以後我們還能不能吃到?”

趙志得意地抖了抖眉毛:“那是當然啦......”

孫強一臉的嫌棄:“咦,你做的飯我咋覺得吃不下呢,我說你那個肚子,最近沒鬧毛病吧?一想起來你拉那一褲兜子,都不敢再吃你做的飯啦。”

趙志臉上騰一下就紅了,滿桌的鬨笑驟起。

姚遠、胖子一臉的莫名其妙。

劉勇悄悄的跟胖子解釋,解釋的聲音恰到好處,滿桌的人都能聽到:“趙志在選拔進隊時,在三天的野外生存科目裡吃壞了肚子,後來的四十五分鐘,十公里武裝越野跑,他邊跑邊拉,拉了一褲兜子。”

趙志一臉活不成的表情:“能不能不提這個茬了啊,再提就急眼了!”

高陽在旁邊攔了一句:“劉勇你差不多行了啊,人家拉肚子都比你跑的快,倒是你就差半分鐘就被淘汰了!”

仔細聽完人家話裡話外的內容,姚遠就被驚了,真看不出來啊,這位可是炊事兵,鬧了肚子還能堅持十公里的武裝越野跑?姚遠經常跑步,也知道部隊上的十公里跑跟平常鍛鍊那可是兩回事,四十五分鐘之內,需要揹負五十斤左右的裝備,在高低不平的野外跑出來十公里!

姚遠雖然每天都在跑步,但是自負跑出來這個速度也很勉強,那還是在鋪裝路面上的無負重跑,看看人家,鬧著肚子都能堅持下來,那個素質當個炊事兵真是屈才了,這完全是特種兵的素質啊。

看來這一隊的兵還是真的不一般呢,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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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透過了某種選拔才集結在一起的,姚遠心裡就升起來了一點點敬佩,舉杯子敬酒的頻率也就逐漸的加快了。

年輕人啊,一旦放鬆了下來,就很容易失去了節制,尤其是主人又那麼好客。

來之前領導也發過了話,今晚就算是到家了,大家可以好好樂一樂。

都到家了也就沒人客氣了,也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都開始了酒到杯乾!

周軍酒量很淺,兩杯啤酒下肚,臉上就已經紅的像他手裡的那個螃蟹一樣,甚至比那個煮熟了的螃蟹還要紅上幾分。已經五迷三道的他對著往外隱約可見的山水,開始了自言自語:“我們守護的是這樣的大好河山,這輩子值了!”

劉子陽順手從腦後給了他一個瓢:“放屁,瞎說什麼呢,兩杯啤酒喝下去,嘴上就沒個把門的,喝點這個醒醒酒!”說罷就遞過去一杯橙汁。

孫強怪叫著:“趙志,你這杯酒可沒喝完,剩下半杯養魚可不行。”

趙志就追著高陽:“頭,俺趙志張這麼大就沒慫過,再跟你喝一杯你還行不行?”

姚遠看著這鬧哄哄的場面就慶幸,幸虧這上的是啤酒,要是喝白酒的話,恐怕今晚會死的很慘。

拿起杯子就準備去跟劉子陽碰一杯,一抬頭,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出去的胖子,抱著一箱茅臺走進來:“當兵的喝酒,沒有白酒哪行,來來來,今天晚上茅臺管夠!”

就頭疼、不對,是頭暈,茅臺酒一開瓶,酒還沒喝,光是聞到那個味道,就已經暈了。

這個死胖子,今天這是抽的什麼瘋,不知深淺的玩意,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

恍惚間,好像大家都開始用大杯幹起來了茅臺,胖子拿來的這個茅臺好像還是九八年的那一批,可是那一箱茅臺他不是已經孝敬他爸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