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三年前的事情,文萱公主早就忘之腦後了,她倒是沒有認出蘇藍來,而太子也沒有告訴她,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比較光彩的事。

但很可惜自文會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刻鐘時間,除了一些自詡為才子的讀書人互相攀比之外,蘇藍都沒有下場,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喝著酒。

今天黃林一幫人沒有來,因為他們覺得昨天蘇藍狠狠地打了一下雲國使團的臉面,雲國使團的人今天應該是不會來了,宋應元可能也不會來,那這文會就有些無趣了。

但是蘇藍沒告訴他們,今天京城裡的才女們會來,文萱公主也會來,就讓他們事後後悔去吧。

“昨天你們是沒見到,蘇公子一首詞將雲國使團罵的是顏面盡失,被氣的中途就離開了文會,今天更是不敢來了。”

正喝著酒的蘇藍突然聽到有人說起了他,隨即也是啞然。

“蘇公子,我劉方敬你一杯!”

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蘇藍也是對他點頭一笑,舉起酒杯回敬一杯,不過他在心裡卻還吐著槽,劉方劉方,你這臉確實挺方的。

“蘇公子,我也敬你一杯!”

又有人站起來,手中端著一杯酒。

“你不僅為我們大項掙回了顏面,還為我們讀書人出了口惡氣,嚴某真心佩服!”

說罷又是一飲而盡,不過蘇藍卻緊皺眉頭,心裡想著自己哪為你們出惡氣了,自己只不過是順手裝了逼而已。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去年的文會上,宋應元一人力壓所有的讀書人,將除了翰林院以外的其他人貶低的一文不值,但偏偏其他人還沒法反駁。

並不是他們不會罵人,而是翰林院眾人當時隱晦的暗示他們,如果敢回罵,那就試試你們還能不能安全的走出泰平城。

所以他們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而今蘇藍的兩首詩一出,可算是為他們將去年在這裡受到的欺辱給狠狠還了回去,他們當然得感謝蘇藍了。

於是不停的有人開始為蘇藍敬酒,都是一些去年受過屈辱的讀書人。

文萱公主美眸裡閃過異樣的光彩,她可是知道去年文會所發生過的事,自然知道這些人受到了多大的屈辱,可以說是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汙點。

而如今這些人卻心悅誠服的對蘇藍感激涕零,可想而知昨天蘇藍對宋應元罵的有多狠,有多為他們出氣,這是隻靠永成太子口述而達不到的效果。

另一邊,秦子曉眼睛裡閃過一絲訝異,在她的印象裡,蘇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蘇藍:我淦,原主這是有多爛才會被所認識的人都認為是廢物啊),別說是作古詩詞了,可能就連背一首都背不出來。

但現在發生的一切似乎在衝擊著她的認知,尤其在她稍加打聽以後,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

尤其蘇藍作的那首詞,將永鎮帝諷刺的體無完膚,簡直可以說是羞辱了,更讓宋應元打上了“蘇藍兒子”的烙印,這是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想到此她的眼眸之中流露出絲絲光彩,起身移動著蓮步來到了蘇藍所在的桌前,朱唇輕啟。

“蘇公子你好,我叫秦子曉,家父乃戶部侍郎秦印元,我曾隨父親拜訪過蘇首輔,不知蘇公子可還有印象?”

她嗓音軟糯,但卻又不失輕靈,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仙子該有的聲音。

“唔……有點印象,不知秦姑娘來找蘇某有何事?”

蘇藍眼中帶著疑惑,努力回想著,自己應該沒有什麼地方招惹到她才對。

“聽聞蘇公子昨日舌戰群雄,一首詞就將雲國使團罵的體無完膚,更是用兩首詩將翰林院的宋應元氣到吐血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