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桓山轉向有果。

“油果——我還是叫你有果吧,你孃親從小喜歡吃炸油果,才給你起了那麼一個乳名。”

“有果,我是你的外祖父,你的孃親雲娘是我的獨生女兒。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娘,可是為了靖北王府的聲譽,我不得不把她送到雲州去。”

於老夫人憤怒插話,“這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不把雲娘送到我們定國公府?要是那樣她也不會在洪水中遇難!”

霍桓山苦笑,他敢把雲娘送到京城嗎?

那不是把這件醜事公佈天下嘛,他寧可死也不能讓靖北王府幾百年的聲威受損。

“有果,你的身世不能被外人知道,今天所有知情的人我都下了封口令,他們都是靖北王府的臣屬,不會對外洩露的。雖然對不起你和雲娘,可是我不得不如此,你能理解嗎?”

“我——”

有果覺得心口像塞了一塊大石頭,堵得他心慌意亂。

“我不能把靖北王府傳給你,也不能公開認你,但是我會盡量補償你的。王府有個珍寶閣——”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要孃親能活著!”

有果大吼一聲,施展法術向王府外飛奔而去。

陳立嘆了口氣,朝霍桓山拱了一下手。

“王爺,我去安慰一下有果吧,今天這件事對他衝擊很大,不是那麼容易能接受的。”

霍桓山緩緩點了一下頭。

陳立向小花和趙影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也告辭離開。

於老夫人看著三個人聯袂離開,欲言又止。

如果有選擇,她也不想挑開這個陳年瘡疤。

可是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不挑開,瘡疤裡邊的膿水永遠也排不出來。

希望自己沒有看錯陳立和趙影這兩個人,他們能將有果一直引領在正道上。

有果有那樣不堪的身世,他的年紀還小,卻已經是煉氣高段修士,又有強大的神通,如果在激憤苦悶中移了性情,變得殘暴易怒,甚至走上邪路,那會是自己難以承受的後果。

出了王府,陳立問道:“有果去哪兒了?”

小花回答:“出城了,在一座荒山上砸樹。”

“先讓他發洩一會兒。”

趙影擔憂的說道:“有果才十歲,突然遇到這種事情,難免……你主意多,有什麼辦法沒有?”

陳立微微一笑,“有。”

“什麼辦法?”趙影眼睛大亮。

“不就是有個不堪的生父嘛,換掉不就成了。”

趙影瞪眼,“你在胡說什麼?生父怎麼可能換掉?”

“怎麼不能,不就是個Y基因嘛。”

“什麼外基音,我不懂。”

“就是血脈,有果的神通不是能吸收轉化血脈嗎?我把自己的血給他喝,把他生父的血脈替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