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賭坊管事要把一千兩都還回來的,我塞給他五十兩,說請他和手下喝酒。”

“那兩人怎麼樣了?”陳婆子問道。

“好多人都看到他們在賭坊輸光了銀子,急紅了眼,把自己也押上去輸掉了,現在兩人已經簽了賣身契,被書坊老闆帶走了。”

陳婆子嗯了一聲。

陳得鞋:“八姑你真是心善,還讓書坊老闆管他們一口飯吃,要是我,直接讓他們押手押腳,打折了往城外一丟,沒兩天就活不成了。”

陳婆子伸手揪住陳得鞋的耳朵,“行啊得鞋,這官兒沒當兩天,黑路子學的一套一套的,我可告訴你,我們陳族的人不幹傷天害理的事情,聽到了沒有?”

“八姑,我只用手段對付壞人,絕對不敢欺壓良善。”

“哼,諒你也不敢,否則我讓立哥兒把你出族!”

“是是,我絕對不敢。”

縣城書坊,吳德志和古秀才被丟進一間四處漏風的屋子,裡邊沒有床,只有一個稻草堆,一個馬桶,兩個板凳,一張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和兩個破碗。

書坊老闆頤指氣使的說道:“你們兩個以後就在這裡邊寫話本,不準寫那些風花雪月才子佳人,專門寫壞人遭報應,悔過自新的話本。每天必須交上來四千字,否則不準吃飯!”

喝叱完了,書坊老闆把大門哐噹一聲關上,又加了把大銅鎖。

吳德志和古秀才此時才清醒過來,面面相覷,欲哭無淚。

……

陳立和趙影按照玉簡的指引走了兩天,到達了群山環繞的一處谷地。

古修洞府,就在西邊的群山之中。

“那邊有個莊子,我們去借宿一晚吧,順便打聽一下山裡的情況。”陳立指著矗立在谷地中一片規模不小的莊園說道。

趙影點頭同意。

兩人剛走到莊園門口,大門忽然一下子開啟了。

一名頭髮全白的老道邊走邊向旁邊的中年人說:“抱歉,令千金的病症實在太古怪,貧道修為不精,恕我無能為力了。”

中年人長嘆一聲,沒精打采的說道:“多謝劉道長遠道而來,實在是辛苦。”

“慚愧,沒有幫上忙。”

“劉道長慢走。”

老道隻身悠悠然向遠處走去。

中年人轉身看到陳立和趙影,疑惑的問道:“兩位是來找我的嗎?”

陳立拱手,“請問您可是這山莊的主人?”

“正是,我是這茅家莊的家主。”

“我二人遊歷聒山,路經此處,想在貴莊借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

茅家主呵呵笑道,“方便方便,我這裡地方偏,難得來客人,兩位請隨我進來吧。”

“打擾了。”

陳立和趙影舉步走向茅家莊,進大門前,陳立轉頭望了一眼,這麼短的時間,那名老道已經走得不見了影子,長長的山路上人跡渺然。,

進入大門,這裡雖然在深山之中,但是宅子建造的雕欄畫棟,富麗堂皇,不比城裡的大戶人家的宅子差。

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疑問,茅家主說道:“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宅子,修的有點過於奢靡了,兩位見笑。”

“不敢,自家的宅子修的好一些也是應該的。”

說話間到了花廳,三人在裡邊坐定,開始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