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攪亂了幻境的平衡?

梁致敏銳察覺到進入幻境的一定是曾經見證過這段歷史的人,會是誰呢?

“嘀嗒!”

“嘀嗒!”

梁致感覺到一股又一股靈力湧入身體,似乎……有些其妙。

幻境中的身體,也可以修煉嗎?

梁致垂眸一瞧,女子身上的鮮血漸漸融入土壤,隨之而來的就是洶湧的靈力。

梁致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汲取土壤中的靈力,梁,而周圍的許多花草都在汲取女子身上的靈力。

甚至還有一些靈智未開的蝴蝶、甲蟲之類的,直接爬到女子臉上。

一隻紅色的硬殼甲蟲揮動手中的大鉗子,蒙的戳向女子的臉龐,露出一個血口。

其餘蟲子蜂擁而上,女子身體開始被這三界中最低等的蜉蝣分食。

在這過程中,梁致完全沒有看到女子的反抗,甚至不曾動過一下,如果不是開始女子的一個翻身,梁致完全想象不到這是一個活著的生物。

梁致還有周圍其他植物開始不受控制的汲取女子的鮮血,剩餘的甲蟲瘋狂齧食女子的身體。

梁致親眼看著幾個月的時間,女子的身體逐漸腐爛,又開始新一輪生長的過程。

錐心的疼痛也不過如此了吧,梁致就這麼看著女子身體被齧食,以及從新生長的過程……他無能為力。

只能看著自己的根鬚逐漸的爬上女子的臉龐,他也在渴望靈力,畜牲都是如此,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但人之所以稱之為人,是因為能遏制自己的慾望。

梁致是人不是牲畜,他開始遏制自己的慾望,不讓自己的根鬚深入女子的身體,也開始將根鬚佈滿女子身體,保護她早已不堪的身軀。

不知過了幾個春夏秋冬,東流逝水,葉落紛紛。

時間的長度在無遺忘,梁致逐漸的迷失了自己,忘記了自己是誰,只知道按照一朵花的思想生活著,保護著這個給予他神智的女子。

本以為日子會這麼過下去,有一天這裡來了一個白面書生,書生呆呆的看著這片花田,放聲吼了一嗓子:“懷信侘傺,忽乎吾將行兮。”

就這麼一嗓子,讓幾百年都沒有動過的女子,手指輕顫一下。

“你……你還活著啊!你喜歡這句話嗎?”梁致有些激動的抖了抖,嘩啦啦的落下好多粉嫩的花瓣。

女子不語,不過樑致的根鬚卻察覺到了女子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撥動了一下。

“那好,那以後我就叫懷信吧!”梁致再次高興的抖落一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