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秀姨,我去跟專家研究一下,你們先休息一會兒。”鄭敖年說完,便離開了病房,打了個電話給耿湛銳。

“湛銳,是你廢了耿湛光的腿?”鄭敖年問。

“是。”耿湛銳直認不諱。

“他做了什麼?”鄭敖年問。

耿湛銳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啊,那麼,你希望他能治嗎?”鄭敖年問。

“什麼意思?”耿湛銳說。

“傳統醫學是沒有辦法治的,但最近有一個數學神經學家,她研究出來的音訊療法,應該可以治,我剛從非主流藥物治療會議回來。”鄭敖年說。

“不治。”耿湛銳毫不猶疑的說。

“行。”鄭敖年說。

兩人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鄭敖年回到耿湛光的病房。

“敖年,怎樣,還有救嗎?”劉蘊秀立即問。

“我跟專家談過了,神經損毀嚴重,已經不能治了。”鄭敖年說。

“啊,湛光才30歲,怎麼可以,我要殺了耿湛銳那個賤種!”劉蘊秀激動的說。

“蘊秀,你說的什麼話?”耿廷東生氣的說。

“爸,是耿湛銳,是耿湛銳讓湛光以後也走不了路,難道他不應付出代價?爸,你縱容耿湛銳如此,實在太偏心了!”劉蘊秀憤恨的說。

“你先問問湛光自己做了什麼,湛銳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耿廷東冷聲的說。

“爸,你就是偏心,你就是一直包庇耿湛銳!你把耿氏都給了耿湛銳,我們湛光有什麼?現在連腿都沒有了!”劉蘊秀悲憤的哭叫。

“蘊秀,這裡是醫院,你再大呼小叫,你給我滾回家!”耿廷東忍無可忍了。

劉蘊秀立即噤聲。

“你們自己想想,這麼多年來,對湛銳都做過什麼,現在有臉皮在這裡怨天尤人!”耿廷東訓斥。

“爸,你什麼意思,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劉蘊秀心虛的說。

“有沒有你們自己清楚,但你們要不自量力,能怪誰?”耿廷東有點疲憊的說。

“爸,我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爸。”劉蘊秀立即說。

“行了,不用再說了,我有點累,我先回去了。”耿廷東說完,看了眼因為用了藥,還沒醒來的耿湛光,才離開了醫院。

宋語菲一直在旁照顧著耿湛光。

劉蘊秀見耿廷東離開了,便又一巴掌扇在宋語菲的臉上,陰狠的說,“你這個賤人,給我滾!”

“阿姨,您讓我留下照顧光,求求您。”宋語菲哀求。

“別亂叫!給我滾出去!”劉蘊秀把所有氣都發在宋語菲身上,扯著她的頭髮說。

耿湛光醒來,看到劉蘊秀在打宋語菲,立即大喊,“媽,你停手,你幹什麼。”

“都是這個賤人害你的,我要她滾出去!”劉蘊秀尖聲的說。

“媽,你先回去,菲菲留下照顧我。”耿湛光下了逐客令。

“湛光,你趕媽走,你居然趕媽走!”劉蘊秀受不了,她只有這個兒子,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

“媽,你夠膽便去找耿湛銳報復,不要再在這裡為難菲菲,我要休息了,你走吧!”耿湛光再一次下逐客令。

劉蘊秀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是,如果她能一早剷除耿湛銳,耿氏便是耿湛光的,她有點瘋瘋癲癲的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