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簡愛悠被送去孤兒院,就是等死,但醫院也是沒有辦法。

鄭敖年當時怒了,他們的醫院居然如此罔顧人命,而且還是一個小孩。

“她的醫療費我負責!馬上給她安排治療!”鄭敖年霸氣的說。

“是,是大少爺。”醫院裡的醫生都被18歲的鄭敖年,這個太子爺的氣場震懾到。

自此,鄭敖年便成了簡愛悠的監護人。

簡愛悠第一次化療以後,情況好轉,鄭傲年把簡愛悠帶回家照顧。

鄭敖年的父母,一開始的時候,對簡愛悠還是不錯的,但當他們發現,鄭敖年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簡愛悠身上,不正正經經的找個女朋友時,他的父母便開始埋怨簡愛悠耽誤鄭敖年,要把簡愛悠送走。

鄭敖年跟父母吵了一場,帶著簡愛悠搬進了自己的私人別墅。

鄭敖年從小很有主見,所以他的父母知道他們不可以硬碰硬,唯有暗地裡慫恿簡愛悠離開鄭敖年。

簡愛悠18歲的時候,偷偷簽了放棄治療同意書,因為鄭敖年父母說的話,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鄭敖年,她不想再耽誤他,而且,她的病情一直反反覆覆,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沒什麼希望,10歲以前的事情,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她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誰,她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孤兒,不值得鄭敖年那麼為她。

鄭敖年知道後,大發雷霆,重重的扇了簡愛悠一個耳光。

“悠兒,你對得起我,你真對得起我!”鄭敖年怒氣難消的吼。

“敖年哥哥,我,我,很痛,我,我治不好的,你讓我死吧,求求你了。”簡愛悠哀求著。

“我爸媽跟你說了什麼嗎?”鄭敖年厲聲的問。

“沒,沒有,敖年哥哥,沒有,真的沒有。”簡愛悠立即否認。

鄭敖年陰冷著臉離開了簡愛悠的病房,回來時,手中拿著一份檔案。

“把這個簽了。”鄭敖年把檔案甩在簡愛悠的臉上說。

“敖年哥哥,我,我不想籤。”簡愛悠看著面前的身體決策授權同意書說。

“我的話也敢不聽了?給我馬上籤了,既然你不懂得怎麼對自己的身體負責,我還跟以前一樣,對你的身體全權負責!”鄭敖年沉聲的說。

“敖年哥哥,我,我籤,我籤,你,你別生氣了。”簡愛悠拿起筆,把同意書簽了。

“你乖乖的接受治療,敖年哥哥便不再生氣了。”鄭敖年冷靜了下來,柔聲的說。

簡愛悠點了點頭,她很怕鄭敖年生氣,因為這個世上,也只有鄭敖年一個人會對她好。

簡愛悠每天接受治療,但效果都沒有很好,不經不過,兩年過去了,簡愛悠都沒有離開過醫院。

“悠兒乖,敖年哥哥保證,明天的化療後,你的身體會好起來的。”鄭敖年知道,化療很痛苦,但他們一直找不到適合的骨髓。

“我,我想上山畫畫。”簡愛悠說。

“好,明天化療後,敖年哥哥帶悠兒去。”鄭敖年溫和的說。

簡愛悠有點有氣無力,笑了笑,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第二天的化療效果,還是沒有很好,鄭敖年看著簡愛悠強忍著痛楚,心裡很痛。

他日以繼夜的研究,還是沒有找到完全有效治療簡愛悠白血病的方法,除非有合適的骨髓,但他已經找了十年了,還是沒有找到。

他努力了那麼久,他照顧了她那麼久,她早已經成為了他生命的全部,他沒有辦法捨棄她。

難道他真的要那麼做?沒到最後,他真的不想走那一步。

簡愛悠不斷嘔吐,吐得整個人都虛脫了。

“敖年哥哥,我們,我們什麼時候上山?”簡愛悠虛弱的問。

鄭敖年吸了一口氣,“悠兒乖,我們明天早上上山,今天太晚了。”

簡愛悠嗯了一聲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