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捕頭愣了愣,秦這個姓用的人不多,那位也許就是這個秦:“不不不,是個蠻年輕的,如果是你們一族的,一定是你的後輩,他叫做秦言。”

“什麼?”二叔驚訝道。我長輩叫秦言,這個名字為何那麼熟悉,應該是同名同姓。

“秦老哥,認識?”郭捕頭試探的問道。

二叔苦澀的說道:“我倒是有個同名同姓的侄兒,只不過他喝花酒有一手,救帝都就…”

也許世間就是這麼有遠方,準備感慨一句的郭捕頭,聽見二叔又說道:“你應該認識,他今年進了好幾次這裡。”

郭捕頭眼中滿是震驚,這裡不就是京兆尹大獄,他忙問道:“秦語是你什麼人。”

“我侄女啊!”二叔再笨也從郭捕頭眼中讀出那個人的確是,混勾欄從不給錢的秦言,二位男人覺得尷尬,這也算一種社死現場,秦二叔忽然起身,整理好衣服:“老弟,我回家一趟,取來兵器,我若沒死就回來繼續蹲大牢。”

郭捕頭愣了愣,你侄子都是陰陽司的人,你還這樣說,這個人可交,他沉聲問道:“秦老哥前去哪裡。”

“大夏城衛軍百夫長秦百川,出戰!”二叔說的雄赳赳,但是又感覺不像讀書的兒子那樣會寫文章,這話說的有些尷尬,於是補了一句:“我總不能讓晚輩去拼,我其實還沒那麼老。”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郭捕頭坐在大獄門前,背後是嚎叫的犯人,這是他的戰場,刀出鞘:“大夏京兆尹捕頭郭靖,出戰!”

蒼天若血,看不見晨光,若站在陰陽塔上眺望,定能看見滿城的火,滿城的呼號,滿城的混亂,而此刻那片空地裡,走來一群人,一群要殺齊天的人。

“齊天,事已至此,還不束手就擒。”大族老冷哼道,這是一個習慣這樣說話的人,動不動就冷哼一聲,就好像這世上沒人比他更聰明,他也的確認為自己很聰明,只要計劃成功他為姬姓一族又開闢疆土,只要將姬鳴捧上那個位置,這大夏還不牢牢掌握在我姬家的手裡,但只有一個阻礙,他正推開門,黑衣黑麵,隱藏在陰暗裡,就像一隻瘋狂的老虎,隨時準備破壞自己的計劃。

齊天推開門,就像晨時清掃一樣,這幾天他著實無趣,於是就跑上跑下的清掃整個陰陽塔,也看遍了往事,他現在推開門,就像這裡不是陰陽塔,只是普通的人家,齊天問道:“姬禧,找我何事。”

一邊雲淡風輕,準備為來客倒茶,一邊眉目到豎,欲殺他而後快。

“齊天,你罪大惡極,老夫奉夏帝的命令,特來擒殺你這賊廝。”大族老說的聲嘶力竭,齊天越鎮定他就越怕,想當初那麼危機之時,他還是那麼鎮定,打的妖蠻百國哭泣,齊天必死。

齊天依然聲音平靜的說道:“咱們哪位夏帝終於想殺老夫了嗎?姬禧,我齊天還是大夏的臣民,只要有他的手令,到時候提頭來見,何必跑一趟呢?”

和齊天對話就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然後還要問你一句打到藏起來的鐵,你手疼不疼。

大族老姬禧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只要他的手令,就可以死:“齊天,你這是不尊皇帝,你該當何罪。”

“你尊敬我們皇帝嗎?”齊天搬出來個椅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杯茶,一邊細品一邊嘲諷的看著姬禧帶來的人,冷笑道:“大陽火巫部出來說話。”

這是位紅髮男子,額頭刻著火焰紋路,代表他的身份,十二巫部之火巫,他足步間踏出的是火焰,焚燒的腳印坑裡竟然流淌著岩漿,他的鼻息裡流出的的熾熱的焰風,從他一出場這裡不是冬日,而是夏天,姬禧擦了擦額頭的汗,他不知道齊天要幹什麼。

“齊天,這是大陽國的使臣,你…”姬禧剛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那火巫瞬間跪地,他直視齊天那雙眼睛,一口血噴了出來,偌大的陰陽塔,就好像一尊魔獸,俯視著眾人,無比的兇惡,無比的令人驚恐。

齊天撤掉了禁制,冷聲說道:“火巫部火丁,還未大夏新年,如此大禮,我齊天受不起。”

這一聲說的火丁極為難看,自己剛剛用自己的勢威迫齊天,卻被那份力量給震碎了胸膽,虧他有保命之法,否則就結果在這裡,他才想起這是屠殺十二巫部的魔神,他起身行禮道:“我此行不為大陽,只為驅除鬼巫,解你們大夏巫鬼之亂。”

齊天沒有理他,繼續說道:“妖族中人,出來說話。”

這是位在朦朧間的女子,從她一出場,任何能都能從霧中看到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女子,這個適合指的是勾動你心裡最終的慾望:“大監察好呀,我就出來捧個場,賺點水粉錢,你不要對我這樣子哦。”

何其不齒,何其妖豔賤貨,偏偏聲音還無比清純,好一個婊婊,但這群武力高強的男人,頓生憐惜之情,沒人知道這名妖族女子是何人,就是從計劃開始之時,突然加入。

這女子繼續嬌滴滴的說道:“人家早就聽說過大監察關愛百姓,可不可以收留奴家啊!”

“本官倒是可以給你指一個去處。”齊天像是恍然大悟道:“對於一個古妖,教坊司怎麼樣。”

“大監察為何如此諷刺奴家。”女子的聲音是似怒非怒的嬌嗔。

齊天繼續說道:“倒是還有兩個去處,我這有兩位不錯的教坊司客人,一位你想去我不能讓你去,一位年輕的倒是可以,但是他馬上就要死了,守活寡保條命,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