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百鬼夜行 第八十一章 有字自遠方來(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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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說,儒聖人小時候什麼髒活累活也多幹過,只是覺得年輕人應該多去幹些不錯的事情,從小在那個地方長大的鏡子姑娘,當然明白這句存在典籍的話,這是她不明白為啥他們總是喜歡爭論,那位聖人乾的事,有的事情的確錯了,你們為什麼說他們對。
她抬起頭,看著兩位老者。
王老農拱手,憨憨的臉上露出真誠的微笑,以至於這樣文雅的禮節也變成搞笑,他望向那許多年沒見的高冠之人
“程夫子。”
“王老農。”
兩人相視一笑,而那群爭論許久的人瞬間閉嘴,儒生一個個行了師禮,另一群一看就比較嚴肅的人也低下了頭。
來的人正是哪位被譽為大夏第二人的夫子,一個分身去了小東山,一個分身來了這田野,夫子看著小姑娘的鏡子,鏡子姑娘看著夫子,她沒有見過這位前輩,只是聽說這在那個地方又一顆樹的人,五六十年前就離開了那顆樹。
“你的名字也有子,我的名字也有子。”鏡子姑娘笑了笑,可是馬上拉下了臉。只因一位儒生嚷了一句:“人家是夫子,你是鏡子。”
得!這天下還沒有過一個女夫子,鏡子姑娘手中的鏡子放出五道光華,這年輕不懂事的儒生,因為一時見到程夫子,激動的上了頭,忘記這個小魔女,神情枯槁,周圍那群同窗,紛紛遠離,說是助陣,實為看戲。
夫子拍了拍小姑娘的頭,五道光華回到鏡子:“君子有所言,又所不言。”
那儒生敢忙認錯,發誓要為鏡子姑娘買一串糖葫蘆,可被同窗調侃,你一個貼身衣褲破了洞的窮光蛋,那裡來的錢,破洞儒生傲然道,大致意思是要在白陵河說書,一個糖葫蘆一個字。
鏡子姑娘破涕為笑,看著這個外號也有子的程夫子,說道:“我要成為女夫子。”
儒生面色變了變,那夥低頭的人笑的很冷,也很開心,你們成不了夫子,鏡子就是夫子,兩位前輩相視一笑,看著這群種子,笑的更加開心了。
王老農看著要以酸明志的小姑娘那苦笑不得的樣子,後者很識趣的把吃剩下的果核遞給他,這位天底下少有的岐黃聖手笑的也很開心,全天底下就他們這樣的人說出這句話,才不會搞笑。
“不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詩很簡單,卻很有道理,讓小鏡子有些愧疚應該在吃幾口,寫這詩的人挺有才華的,把這不講理的鏡子姑娘聽的有些愧疚:“也不知道前兩句是什麼?”
所有人點點頭,在那個地方詩文雖然出不了頭,卻也能贏得美名,他們頭一次一起感慨道,好詩,的確是好詩,梅雪爭春未肯降,錦瑟無端五十弦。
“我若不能功成名就,定要學這第二位詩謫仙一樣,留下文名。”有儒生感慨。
“生如夏花,死如秋葉,我等不知這白話也能寫詩,但不尊法治,學江湖脾氣在仙人也要罰,對了,此人名姓如何?”這便是諸子百家中的法。
“他叫秦言!”這一波的五彩神光打向的物件是這群法家的弟子,鏡子姑娘的面容滿是怒意,就像某位白銀貓揮刀砍玉貓的表情,誰敢侮辱我偶像。
看到鏡子的表情,夫子點了點頭,笑著問:“陰陽家的小鏡子,你喜歡那一首詩文。”
好像多喜歡,又好像更喜歡寫詩的人。
夫子笑意更濃了:“寫這些詩文的人,在我們書院,要不你就留在…”
王老農古怪的看著老友,只見那掙扎的鏡子姑娘,看了看手中的鏡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兜,裡面有一本摘抄詩文的小冊子,想起家中人的叮囑,很成熟的一嘆:“我要去天院,好不容易有人繪成了陰陽。”
其實如果我說陰陽多是我儒家秦言所畫的,這小丫頭可能真的會來聖院,可夫子又說不出口,因為逆徒的逆徒,口頭禪是,我不讀書了。
“那墨家的小弟子和兵甲的小弟子多去了。”王老農插著手說道,一群坐而論道的人起了身,跟隨夫子進入帝都。
哪怕天空帶血,依然明月高照。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一群不算朋友的朋友喝了茶,一群朋友的朋友豈能不好好招待,大夏夫子程仁明,聽著後面儒法之間的爭吵,就像聖院書山那一尊尊雕像一樣,拉著小鏡子緩步走入這座馬上要被戰火波及的城池。
小鏡子,大夫子,老種子,新種子,又一次踏入這座城池。
這一刻,這些年圍繞在城牆上的那道三教禁制即將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