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彼岸花開,忘川河畔,這是老冥界,就算是新地府多是以此為中心,藉助著法則才能去運轉,這就代表這一帶極其重要,而那位女子就是如今這一代的彼岸之主,忘川之人。

這一代?

莫不是上面還有一代,的確是有這麼一位,冥早已忘記祂的名字,只記得鎮守黃泉後彼岸中的哪位神祇,叫做玄鳥!

在這一帶,沒人可以抵禦忘川之主的業力之火,索性就先接受某人的抄襲行為,將此火命名為天朝吧!當巨大的黑色彼岸花盛開之時,是四周的寂滅,彷彿焚燒一切存在的,一切虛無的,一切可能的,一切不可能的,這幽藍的彼岸葉火,清醒魂靈,這赤紅的彼岸花火,焚燒罪惡,而組合在一起的天照之火,即為這世上唯一的業火。

此業火,似火非火,此業火永不熄滅,此火取之意,為不可能同時存在的花與葉,竟然同時出現在這一代,這不可能即為彼岸之力。

業火的名字來源於佛門,有些東西並不是因為什麼而存在,太多東西是在兩條路上發現的,《楞嚴經》卷八:“ 阿難 ,是等皆以業火乾枯,酬其宿債,傍為畜生。”

此有二義,一為佛謂惡業害身如火。諸生業力沉淪,諸多惡念邪念終會在某一個化成業火焚燒一切。

二指地獄焚燒罪人之火。

當綜上所述,與道門的三昧真火不同的是,三昧真火也非火,是精氣神三氣凝聚,至陽至剛,而這彼岸業火,即為心之火,意之火,念之火,來源於心中的惡念,惡念誰多有,這彼岸之火的燃料就是這彼岸中的業力。

換句話說,惡念越強,火焰越大。

這是秦言第一次看見如此磅礴的彼岸之火,若黑海撲出彼岸,與之相比,之前的全是小打小鬧,與之相比,自己那點只能算是個小火苗,而在黑火燃起的那一刻,一直在跟死神唸叨何為業火的不空和尚抬起頭,看向這個方向,臉上露出複雜的色彩,對於這麼個和尚,這一定是遇到了極其大的事情,而他幾次想起身,幾次捏緊拳頭,這一切盡受眼底。

冥沒有阻止,這是靜靜的看著,在這死亡之地,我勸你還是學會點安靜,否則這真的是莫大的無趣,冥看著不空漸漸平息了下來,自顧自的喃喃道:“不可能的就是這黑色的火焰,黃泉有謝必安和範無救兩人,忘川和彼岸就只有一個祂,就是這個祂,我曾以為祂不在了就再也看不到黑海侵岸的場景,沒想到不存在的事情,終於存在了,兩個不應該共存的人共存了。”

不空和尚不清楚冥在說什麼,只是無奈嘆息,又不敢多說什麼?越深思越是對這位保持尊敬,越尊敬越沒有那份淡然。可是他的眼神依然注視著彼岸,在計劃裡,只要大夏神龍可以駐足地府,那女子會汲取一部分力量把夏龍存與此地,可沒想到這女人這下子是放了哪門子的惡念,竟然想焚燒地府,這樣並不是不行,業火焚燒罪惡,淨化的地府將在大夏新年之時,徹底獎勵人間。

只是,這問題在於這女子這般損耗本源,能撐住多久,莫非真要用備用的計劃,不空和尚想了想,正欲將此事告訴冥,只聽冥搖頭道:“不必和我說,也無須跟我說,多有各自的命運!”

“可小施主還在火中。”不空這是一種關心,也是一種試探,他想試一試那位少年在這位心中的分量,其實早已不用試了,願意耗費神力去擋住那些眼睛,這更多的事情是,不空想知道為何會覺得這少年莫名其妙,心中忽如其來的莫名其妙,將會改變這位比丘的一生。

冥笑了笑,嘆息道:“我曾經以為不可能會有新的彼岸之主誕生,可是今天我想錯了,原來不可能的也會成為可能。”

好一個不可能的也會成為可能,不空和尚點頭讚許道:“這忘川之主將會在地府誕生之時,鎮守此地,此乃一件大功德。”

冥抬起眼睛,他發現這和尚哪裡多好,脾氣也好,可就是在說這地府之事之時,言語會變得急促,心中莫名其妙的貪念與妄念,冥無奈的搖搖頭:“可你真的覺得這個死後的世界簡單嗎?”

像是想起什麼,不空忽然望去,再回頭時,滿臉的驚詫,可敢要開口就被走來走去的冥堵了回去。

“就看他們的選擇了,這世上並不只有一條路!”

“既然不可能,那就不可能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