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是異口同聲:“以前是殺了你,現在殺不了你了,我想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不是嗎?”

“其實,說到底你們三人裡,我最恨的就是劉墨峰,和蕭夜,至於大牛哥你嗎?我是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不要臉的。”秦言做出一個很誇張的動作,拍著臉說道:“人家好歹把你養的這麼白白胖胖的,劉家村與你想幹的事情其實不衝突是嗎?”

劉大牛的眼中閃過一絲寂寞:“他們活得太痛苦了,你們大夏的王公貴族搶奪他們的土地,他們的子女,於是我的一個分身就當上你們的刑部侍郎。”

“你是想為他們討回公道。”秦言想起在環境中,那群鬼魂的稱呼的確是叫大人,這個反轉讓他面容欣喜,一副你快繼續講的樣子:“既然你想保他們,可為什麼還要殺他們。”

“殺他們的不是我,你比我清楚一個人救不了一群人,既然是生命一場毀滅的過程,為何不死呢?死了不是不悲傷了嗎?”

這種變態的想法讓秦言嘴角抽了抽,咋鬼巫一個比一個變態,玩死亡哲學的行為藝術家:“所以你分出劉墨峰後,你去了哪裡,他又是怎麼來的,誰叫你道術的呢?”

秦言指著蕭夜,若假設事情的脈絡,可以理解被敵國人養大的劉大牛,分出僅有的一縷善心叫做劉墨峰,他又去了哪裡,因何分出了蕭夜,一個巫師分出一部分去學了道。

像是清楚秦言疑問一樣,劉大牛指著蕭夜說道:“我的確離開了一陣,去找我的師父,接受了一個指令。”

“指令是什麼?你的師父就是如今的大夏國師妙真。”秦言想起那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神秘的令人牙齒癢癢,不過也算知道一個梗,這是位可以當奶奶的老孃們。

“妙真?”劉大牛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我跟願意稱呼他的本名,殷青鳥。”

“對對對,殷傻鳥?”秦言只能嘴上發威的調侃:“你的傻鳥師父,讓你幹什麼。”

“老秦,我覺得你還是收掉你的火藥吧!這個地方要毀了,你們大夏就真的完蛋了。”帝國人劉大牛看著大夏人秦言一邊盤炸藥一邊臉上疑惑:“可能聽我說一個故事。”

“你先說,我一邊收拾一邊聽你講。”秦言在地宮裡亂竄,取出好一堆炸藥,擺在劉大牛的面前,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講述一個戰場的商國孩童,躲避大夏的鐵騎,躲避大陽的追兵,逃入他們的神靈宮殿,喚醒了一個看不見面容的女子,作為報答,她傳授給孩童巫師與道術,監軍的大夏親王將孩童送給一戶人家撫養,然後他們來到帝都,那戶人家對他挺好的,他卻壓不住心中的仇恨,在修煉巫術之時被發現,於是他控制住養父母,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巫術殺了人,絕望之中,他去尋找自己的師父,接受了生命是一場毀滅,死亡國度才是永恆的思想,他回了家,對家鄉的村子的人施展秘術,殺了一整個村子的人。

“老秦,留在劉家村不是蠻好的嗎?陪著媳婦再也不會恐懼死亡?”劉大牛盯著秦言,眼中滿是期待。

這是一個還沒解決的問題,秦言問道:“我遇上一個你們的鬼巫,他說你們是一群瘋狂的人,我遇上過一個看不懂的問題,你們鬼巫所說的生之毀滅與死之嚮往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代表兩批人嗎?你們不都是鬼巫嗎?”

劉大牛三人起身,恭敬的放下手中的白無常像,丟給秦言:“其實都是鬼巫,其實我們追求的東西都一樣,只不過有的人認為生命的痛苦是死神的懲罰,要用苦修洗刷業力,才能在毀滅的那一天魂靈不死;而有的人認為何必痛苦與欣喜,註定的死亡讓人嚮往,死神會接引他們去永生的國度何必在生呢?”

秦言手中的九字天書走出為身影:“死神大人解釋一下,那句話才是你說的。”

劉大牛的臉上浮現一絲驚愕,最後變成一種釋然,他跪在地上對鬼巫真正的神靈祈禱:“讚美偉大的死亡之神…”

“都對,又都不對。”冥悲傷的盯著他的信徒:“沒有不死,一切註定毀滅,沒有永生,死亡的世界別去向往,死就是死。”

冥的意思就是說,親愛的信徒們,你們日日夜夜背的金科玉律,我又沒有講過,你們的信仰又不是信仰我,而是信仰你們臆想出來的死神,所以我不負責。

死就是死?聽到這句話的劉大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那雙眼睛裡的色彩,秦言最熟悉,那是破滅,那是七日七夜的雲水,沒錯啊!死就是死了,為什麼會想死後會幹什麼。

“劉大牛,你們鬼巫到底想幹什麼?”秦言問道,手中的火焰越發凝視,因為他看見被血海侵蝕的蕭夜與劉墨峰溶入劉大牛的身體,蠕動的血肉,七情裡濃濃的悲意,讓劉大牛成為人形的灰霧。

其實他並沒有解決兩尊分身被秦言汙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