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預言術啊!”夏猗山山抬起頭,是因為老師告訴他跟人說話要有禮貌,要看著別人。

秦言驚了,回頭嗔怒的問那幾個目瞪口呆的天機師:“不是說沒預言師嗎?他是什麼情況。”

像是做錯事情的三個孩子,無辜的說道:“我們跟她不熟,我們也不知道啊!”

夏猗山山,好一個離群的可憐孩子,不學其餘天機師廢物總成群,埋頭苦學,悶聲發育,學會傳說中的預言術,可一直沒人問,這的確是個寶藏姑娘。

“山山,好樣的。”剋制不住興奮感覺的秦大郎,非常開心的給她一個大大的愛的擁抱,可明顯感受到姑娘的顫抖,秦言像被蛇咬了收回手:“別瞎想,這是我的激勵方式。”

“秦師,我也要。”無腦的十五個神經病投來祈求的光芒。

小蘋果,小梨子,小橘子,三個香噴噴的姑娘,我是可以接受的,你們幾個是什麼鬼,不洗澡的臭男人。

“秦言,你是不是要讓我算你妹妹在哪!”山山怯生生的問,又低下了頭。

她是怎麼知道的,我並沒有告訴她我想幹什麼,秦言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還是死前在問:“沒錯,你可能算出。”

山山點點頭,走到空地裡,一股風帶起她的凌亂頭髮,她的氣質在一瞬間天翻地覆,秦言這才看清她的模樣。

她的眼睛竟然是詭異的透明的,就好像清澈的湖水倒映天地,倒映眾生,倒映出秦言目中的驚奇。

夏猗山山,你長得這麼漂亮,為何卻這麼自信,他的眼光看向她額角刻著的那個小小的罪字,像是一滴濁墨染了一朵水仙,她長得不比秦言見過的任何沒人差,就因為這可惡的罪民身份,愚蠢的夏帝啊!我要在你臉上刻只王八。

輕輕的吟唱歌謠,秦言的九字天書忽然跟著歌謠閃動,就好像一種呼應一般,秦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剎那之後,就聽山山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北,義莊,兇。”

說完這話的她,像是被抽空了什麼,差點摔倒,秦言趕忙抱著她,做的好,要當典型案例點評:“都是天機師,都是坐同一間教室的,你看看人家。”

某三人有苦說不出,他們很想解釋兩個問題:第一,他們只是聽說有這個人,但從來沒有見過她來上課,有人測了天機,原來她每天上課的地點是老頭子的觀星臺。第二,這不是天院的預言術。

隨著大夏專利的全息投影開啟,這竟然是帝都全貌,秦言越發喜歡天院這些酷炫的東西,隨著他的手的變動,場景不斷的放大,在城外有一座很不吉利的義莊。

“好,我出去一趟。”

“等一等,秦言。”夏猗山山喊住了秦言,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言納悶道:“放心吧!你呆到時空球裡,這次我們不會忘記你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情。”夏猗山山說一句話就要花很大力氣:“帶上我,那裡很危險。”

“那你一定跟緊我。”秦言注意到她捏紅的雙手,只能答應道。

反正先去探查一下,看看什麼情況,在搖人打群架,秦言瞥了一眼,走在他身後的夏山山,這個有奇怪名字的四字姑娘,看起來就是個小可憐蟲,秦言想說些笑話,有事沒事的嘮嘮,若能在生命的最後六天,幫助一個青春正好的少女開啟心扉。

我這功德,可能上天堂?

最近咋都是這黑色幽默,秦言放棄了,行走在大夏街邊,歲月正好,秦言自嘲的想如果自己瘋會是怎麼樣。

宰人後逛青樓,瘋狂七天七夜,最後死在魁主那白肚皮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也不知道那小妞答應自己的事情做到沒有。

但如今不同,人從來不是獨自一人的,有家人,有朋友,有路過生命中的人海,秦言吃著最愛吃的雲吞,眼中倒映著街邊的喜怒悲歡,雖然晚上百鬼夜行,大家閉門不出,但白天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上班的上班,做事的做事,摸魚的摸魚,這才是穿越者最想要的日子,用資訊差所帶來的思想品味這個世界,但為何如今過得是非穿越者幻想的日子。

你殺我,我殺你,大家都是偏執的神經病。

千月被狗王爺的兒子逮走練鬼奴,二叔被抓走鬼知道什麼時候放出來,陰謀者開始陰謀,而那群搞事情的巫師想把這裡變成鬼蜮,我就吃不到燙嘴的雲吞,抓不了姑娘溫熱的小手……

秦言放下空碗,牽著山山走到一個小巷子裡,正欲取出空舟,只覺得一種危險若夜般籠罩我的心頭。

密集的刀氣若魚鱗,斬碎前面的牆壁,滿頭煙霧裡,秦言回頭望著那人:“來了,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