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天藥師的小姑娘在忙碌著,而在姑且稱為試驗塔上躺著位被砍斷四肢的人,極其悽慘,一看就是受了不小的刑法。

“什麼情況?”秦言問道。

一位天機師連忙解釋道:“我們潛入王府的定位錯了,結果進入一個密室,發現有人虐待他。”

“你們出手相救了。”秦言正欲很欣慰的表演學生們見義勇為的精神,只見他們尷尬的搖頭:“沒有,我們打跑那群高手,人就已經死了,天藥師的那幾個覺得很適合拿他做試驗,就把他帶出來了。”

那你找我幹嘛!告訴我古代酷刑的恐怖,就這,改天帶你去一下陰陽司大牢,作為研學每個人一萬字遊記,秦言正欲離去,忽然聽到一聲慘叫,那人醒來:“天院的人,快帶我去見齊公,我有要事稟告陛下。”

大監察,夏帝。秦言瞬間定住身子看著又昏迷的人,問道:“小蘋果,他還能救嗎?”

被稱為小蘋果的天藥師姑娘,長著一張可愛的圓臉,無奈的說道:“秦師,他已經死了,是小梨子用藥劑替他復活,結果又失敗了。”

小梨子很誠懇的說道:“是第一千零一次失敗。”

秦言皺了皺眉頭:“我要他活三分鐘,可以做到嗎?”

三個姑娘點點頭,掏出銀針與藥劑,一陣施救,復活一個死人的原理是,用銀針刺激經脈,用藥劑保護器官,使之不會繼續衰竭,使魂靈不散,肉體不腐,小蘋果解釋道。

我是安插在留王府的探子。

沒想到終於證實大監察想法的這一天,就是我死的日子,王府內外的防守空虛只是做給別人看,暗藏的武道高手隱藏在各處,而留王沒想到早就發現我的身份,可憑藉陰陽司的手段自己是可以跑出去的,可是為什麼會有巫師,他們砍掉我的手腳,逼迫我說出秘密,我不能說,這是我所做之事唯一的準則。

可為何突然出現一夥天院的人,他們是來救我的嗎?我馬上就要死了,可我為什麼活了,這是那,那人是誰,那人的腰上的玉牌是陰陽令。

我只能說幾個字,我希望這承擔我最後生命的幾個字是。

“暗鼠無光。謀反、商國、長生道。”這人說完這句話就徹底沒了呼吸,三個生化怪物思想的姑娘居然有些悲意的抽泣的替他縫上手腳。

“沒救活,才一分鐘不到。”

秦言拍了拍他們:“你們很不錯了,讓他體面一點吧!事後託人把他送回陰陽司。”

暗鼠無光,暗鼠又是什麼,有貓有狗又何妨不可能多一隻沒人知道的老鼠,秦言不懂大監察,他伸手撫平這人睜開的眼睛,總得來說,這是值得尊敬的隱藏者,秦言保持敬意。

回頭的那一刻!

背後是一路的枯骨,凍死的,餓死的,死在路上的,此地寒冷寂寞,有如鬼蜮之掙扎。

前方是通紅的朱門,是狂亂的,是狂妄的,既然你們如此瘋狂,我就為今夜添一份血紅。

王府空地裡,搭起的高臺上,坐著眾多門族,他們就像無比高高在上的存在,驕傲的臉上浮現著最不似人的色彩,他們俯視著高臺之下如同耍猴般的表演,如同鬥雞般的武鬥,如同玩偶般的戲子渾身的指印淤青,抬首驚恐的注視著高臺上那群勳貴,忍淚,戲若開始,戲要唱完。

猴猻,雞雉,玩具,這就是這一批人的態度,他們看著一位曾經落魄的門族子弟,躍下高臺,揮劍斬了人頭,舉起人頭,像是表演一般跳著誇張的舞步,他命令帶著面具的武者和那嬌弱的戲子,在光天化日下…

如何能不同意,如何又能同意。

人是禽獸,人怎麼會是禽獸。

武者面具下的表情變成一種驚愕,看著正欲脫衣的戲子,他拉住她的手:“休要…”

話音未落,利劍刺入他的心臟,被嚇傻的戲子眼睜睜的看著武者倒下:“放過我吧!大爺,他都死了。”

“我命令你趴下,哪怕他死了,你也要。”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過是來王府唱戲,不是說留王有賢名,可那賢王為何不來阻止,戲子想不通,她低下頭,一雙活著的眼睛對上死去的眼睛,在某個恍惚間。

死去的人活了,不要這樣做,我們是人;

活著的人死了,淚水弄花了精緻妝容,坐在地上,時而哭喊,時而大笑。

“如此好劇,可有詩詞助興。”

高臺上的人終於笑了,指著貴族的年輕人:“做的好,不愧是…”

“你們竟然管這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