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不過就是個魁主,你不過就是個要錢的,你不過就是……秦言沒有接,自顧自的說道:“我抄了一個仇人的家,她的女兒還挺小的,我沒讓他們把她送來陪你,但是她要掉腦袋了,錢拿著,就當我拜託你一件事,給你的報酬吧!”

“什麼事,說?”魁主小妞顯然沒有消氣。

“她愛吃糖,你買些糖去陰陽司大獄幫我給他。”秦言想了想陰陽司這混蛋地方,又說:“他們要不讓你進,你就去找一個叫白月芸的,她雖然冷著臉,挺不愛說話的,人不錯,就跟她說,你是一個叫秦言的派來的,你把秦言腦袋敲傻了,你就得讓我進去。”

商音的身子顫了顫:“你為什麼不自己去,你現在就可以去啊!”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秦言是不敢面對那個小姑娘,誰叫她太小了:“答應我,就當我慫了,行不行,我一個快死的人了。”

“你說自己慫,你不是說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嗎?”商音好不容易抓住這個傢伙的把柄,笑的花枝招展:“你說你不行,你說你慫,笑死我了。”

我懷疑你有沒有腦子,笨傢伙,秦言嘴角抽了抽:“那你答應不答應。”

“答應,但我不要這錢。”商音走了過來,臉湊近,像是在欣賞秦言的顏值,然後勾著秦言下巴說,漢子,給小娘樂一個,我好歹才是客人啊!秦言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那就這樣說,我走了。”秦言正欲起身,卻被魁主小妞拉住:“你等一下,把你那個醜葫蘆給我。”

商音解下秦言腰間的黑葫蘆,躡手躡腳的從一旁拿出一罈酒,像做賊一樣將酒液倒入葫蘆,然後笑嘻嘻的遞給秦言:“給你,我偷來的。”

秦言笑了,勾住他的下巴:“這麼好,我有些後悔沒睡你。”

“現在睡,也不遲。”商音一副你可以睡我的表情,雖然你不行。

這麼好啊!秦言無奈一嘆,顛了顛滿滿一壺酒,一看就能喝的飽,只可惜又如何呢?只是茫茫人海里的兩個過客,何必留戀。

商音低下頭,在地上找著什麼,結果不是撞到頭,就是磕的叫,臉上黑漆漆的不知沾了什麼,臉上笑嘻嘻的把那張紫金卡擦了擦,遞給秦言:“我等你拿錢來贖我。”

完蛋了,我心疼了,我被感動了,你可以在傻一點嗎?你個商國小貨物,你個大夏小魁主,越盯著那雙大眼睛,越能看見自己心裡想什麼,越能知曉我還是不願走,我還是想留在這世間。

秦言摟過小魁主,粗暴的堵著那張小嘴,撬開那牙關,與那丁香小舌攪在一起,這一吻動了情。

真甜真香。

MD,初吻沒了。

這夢真好,真不願意醒來。秦言看著被她吻的意亂情迷的商音,這麼好的小妞,就必須是我的,真的是被我自己的命給搞哭了:“不早了,我走了。”

只聽背後一聲呼喊:“秦言,死神告訴他的信徒,死亡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多美的一句話啊!秦言點點頭,不在在乎什麼,高聲問道:“我記住了,我親了你,你是我的了,教坊司的都他丫的聽著,商音是秦言的。”

好一聲商音是秦言的,我就沒聽說過這麼囂張的話,花魁魁主目露悲傷,淚光裡哼著後亭花的曲調:“秦言,為我寫點東西吧!”

死亡不是結束而是開始,與你的分別卻可能是兩別,只有祝願,唯有希望你的生活好一點,自信一點,少些煩惱。

“我聽見回聲,來自山谷和心間

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

不斷地重複決絕,又重複幸福

我相信自己

生來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死時如同靜美的秋日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