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地窖的路幽暗無比,而唯一的光源,就是楚月蟬的頭髮,也不知道是怎麼染的,這學姐真好,我要抱緊學姐的大腿,讓我在這恐怖的地窖裡面對黑暗吧!

一間間小房子裡傳來可怕的嚎叫,與莫名的響動,毛骨悚然一路的秦言,推開了那扇大門,彷彿又一次來到星空裡,周遭皆是混沌。

楚月蟬伸出小手,滿是瑩光,這姑娘會發光,在寂寞的黑夜裡,我願寫詩讚美你:若真有月亮的女神,我希望就是你。

“秦言,這裡的書,你想看什麼型別的。”楚月蟬說道,星星點點從天空而下,吾生有涯,知卻無涯。

“我想知道巫這個體系是什麼樣子的。”

其中一顆星星落下,充滿著神秘的花紋,楚月蟬雙手一拉,星辰擴散,奇景擴散。

山巒之上,大河之畔,遠古的洪荒,一切都是活著的生命。

行走在山谷,頭上是最古樸的壁畫,充滿著原始的古樸,託著月光的楚月蟬走進一個山洞,這裡畫著一副祭祀的雕像,帶著面具的巫師跪在大山前,背後是狂舞的人群,而祭祀的物品有人有獸……

“其實沒有體系,老師告訴我們,巫是最早的修行,他們的力量來自與神明的溝通。”

秦言雖然做好準備,但還是驚訝問道“這世上真的有神嗎?”

楚月蟬的哎呀一聲:“當然有了,這你可問對人了,老師教給我的東西就是有關神靈的事情。”

原來你是神學系的高材生,秦言有些無語的看著她。

“巫師認為山川河流,日月星辰都有神,所以巫你可以理解成,與神明溝通的人。”

風神雨神廁所神,秦言問:“我曾見過一群巫師喚醒祖血,這是什麼情況?是否他們所說的祖,就是神。”

楚月蟬很認可的點點頭,但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也問過老師這個問題,老師只是告訴我,曾經發生過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神靈不在,原始巫師中誕生了新的巫師,他們不在認為萬物為神,他們自稱他們是神的後裔,只有信仰祖神才會繼續掌握力量。”

“信仰之力。”秦言說出冥告訴他的內容,可冥為什麼會知道這種東西,他莫不是是一名巫師。

楚月蟬有些驚訝道:“我以為除了老師,就我知道哎。”剛說完,她就換了一副場景,壁畫上,一群新巫師與老巫師相鬥,老巫師背後是破碎的大山,而新巫師背後是神明的塑像。

有人說,文明的進步是將神人格化,但人格化的神,他是人還是神。

上一輩子時,他讀過一些神話,從愛琴海的奧林匹斯山的恩怨情仇,讀到諸神殿裡的黃昏,以及母國家喻戶曉的故事,他也曾經去過一些寺廟道觀教堂,他是怎麼沒想到最初的神是如此單純。

人們賦予神人格,古神已死,新神生與祭祀,這就是這個世界巫的體系。

“秦言!”楚月蟬用手在秦言眼前緩了緩,好不容易碰上個聊的來的人,不會也是和那一個個嫌他煩的師兄一樣吧!

“那死神呢?信仰死神的是哪一支?”秦言問出他最想問的問題。如果真的有死神,死神的信仰者,巫鬼之亂,這個線索徹底連線。

楚月蟬見秦言不是狠心的師兄們,舒口氣道:“你說的是鬼巫,他們認為死神才是第一位神靈,所有神靈隕落之時,死神會接應亡魂,開始另一個神的時代。”

“結束也是開始,鬼巫存在與什麼地方。”

“雲州商國一帶”楚月蟬忽然驚呼:“秦言,你幹嘛抱著我呀!”

我相信我不是佔姑娘便宜,我只是太興奮了,巫鬼之亂的罪魁禍首,就是商國的鬼巫,感謝暗黑蘿莉,感謝眼前的小神女,抱了很久的秦言終於鬆開手,看著一臉茫然的楚月蟬,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可有鬼神的資料。”

楚月蟬點點頭,又換一副場景,指著壁畫對秦言說:“傳說中,死神的坐下有無數鬼神,在深不可測的大殿裡,有兩位黑白色的鬼神,他們會接應鬼魂走過一條路,走過一條河,兩岸開著花,走過橋,死神會拿善惡的天平審判,用火焰懲罰罪人,走入死亡的國度。”

“黃泉路,忘川河,彼岸花。”這不就是那三個術嗎?秦言驚訝的看著畫上的大殿,看著那死亡的主人:“喂!冥出來。”

秦言忽然有種不會的想法,意識透過冥王殿時,發出一聲驚詫,哪裡有冥王殿啊!冥和秦語都不見了,他們去哪裡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秦言,你的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差。”楚月蟬實在擔心,畢竟沒有人不會在天院被擊碎三觀,看著秦言手中出現的九字天書,她驚呼道:“這不是老師放在地窖裡的那一本嗎?”

“你老師在什麼地方。”秦言眼中滿是血絲。

“老師去哪裡,我也不知道啊!”楚月蟬渾身顫了顫,這本書每次見到她都覺得心裡發憷,可看到秦言眼睛時,她大叫道:“你被血海侵蝕了,你沒有修行,怎麼還會這樣。”

“血海是修行者的詛咒,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