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是真的令人眼饞啊!”

看著帝都繁華,隨運河開闢,九州各地的貨物齊聚帝都,帶來的是各地的風俗,一個真正的帝都,定是儲存自己特色的同時,你能看到這個國家的風貌。

是東邊來的明珠,是西邊來的香料,是南邊來的荔枝,是北邊來的鞍韉,熙熙攘攘,人流擠動,有男有女,有貴有低,有活得不開心的,在這裡尋開心,有活得開心的,被這人群擠的很不開心。

秦言攙著司徒瑩逃出擁擠的人流,往城外走去,沒有馬車,全靠步行,秦言沒好氣的嘟囔道:“我完蛋了,竟然得了守夜人的職業病。”

司徒瑩並不理會,一段時間的接觸,她發現秦言是個特焉的人,要麼不說話,要麼逼逼叨叨幾個時辰,不會是被她姐姐養大的孩子,秦家就這人很像嬸嬸,聒噪的歡。

她卻非常有興趣要去揭開秦言的秘密,比如他是怎麼跟陰陽司搭上關係的,昨晚的那個姑娘,在守夜人的等級,竟然是第二等的銀貓,連王公勳貴都請不來的那種。

“大侄子,這才幾步路,就走不動了,你身體不會不行吧!”

他說一個男人不行,坐在城外茶水攤上裝死的秦言嘴角抽了抽,裝做很悲傷的樣子:“我覺得我快死了,我還是個孩子,不該承受的太多。”

“要不,我抱你,孩子!”司徒瑩很優雅的品著鄉間的老茶,雖苦澀卻別有一番風味,她指著走過的商隊問秦言:“這批貨物若趁著這幾日,包上禮盒,先送幾個夫人小姐,請他們去逛一逛,就不該擺在攤子上,而是變成今冬的高檔貨。”

一段時間的接觸,秦言覺得司徒瑩若擺在那個新時代,一定是個創業小將,時代傑出女企業家,一路上說了不少在商言商的話,聽的他感慨為何我不長這樣一個腦子,可機會擺在眼前,抱住眼前這妞的大腿,秦言你可以的。

姨,我不想努力了,我能躺平嗎?

不過在抱大腿之前,秦言問出一個疑惑:“為何這幾日,城裡來了些從沒見過的人,服飾與口音不與夏同。”

“這是冬祭日到了,萬國朝夏,我們大夏雖然缺點也多,但也是這世上最好的”司徒瑩說完,又補一句:“隨他們來的,是各國的商隊,這些貨物稀奇,來時箱子滿滿,去時腰包鼓鼓,你說我要不要找幾個人冒充一下。”

秦言嘴角抽了抽,忍住批判奸商的衝動,評價道:“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利來。”

“這話有趣!你想的。”司徒瑩眼裡發光,這話囊括了商業與人情世故的真理,吵死人的大侄子不會這麼聰明吧!

“沒錯,我想的。”要在富婆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價值,秦言毫不客氣的將太史公的話佔為己有,司馬遷大大庇佑,作為回報,來日定去聖院傳播史家之絕唱。

司徒瑩認可的點點頭,伸出手,由秦言攙著,走到一處軍營之地。

沒事來這裡幹嘛!一群兵哥哥威武雄壯,說好的大胸美女呢?秦言懷疑的盯著司徒瑩:“這地方我小時候來過,帝都十三營而已。”

帝都十三營,駐紮大夏帝都守軍。

“也對,嬸嬸說你父親曾是此地幕僚。”司徒瑩拉著秦言就走入其中,很顯然這妞常來,站崗的甲士早已見慣不慣了。

故地重遊,秦言概括良多,秦家曾經也是顯赫一時,祖輩是一代名將,幾代過後,衰落的只剩下他父親和秦二叔,一個是小幕僚,一個是小百夫長,守著祖傳大宅。而想到父親,秦言就想起小時候來到十三營與一群武夫之子,打著群架,自個也是個大院子弟了,只是後來父親失蹤,大房就剩下他和秦語兩個人了。

秦言很快發現一個問題,自己想著想著,就和司徒瑩走散了,無奈的笑了笑,順著記憶走到演武場,看著一群壯漢正在訓練,舉起百斤石鎖,十八般兵器武的虎虎生風。秦言上去試了試,發現怎麼也搬不動,最初的設想是展示真男人的肌肉,可被打臉的秦言挖苦的吐槽道:“誰讓我是個書生呢?”

很奇怪,傳了好幾代都是武夫,現在僅存的兩個偏偏去讀書,家中藏著的好兵器灰都落了不少。

眾人一陣鬨笑,有個露出胸肌的暴露狂兄弟,見到眼前的人雖生的高大,可就是舉不起石鎖,譏笑道:“娘們唧唧的。”

“你說誰!”秦言有些惱火,怒視那個兄弟,二人都明白演武場的規矩,約定俗同的走到空地,旁邊人散開,嚎叫道:“打他,打他,乾死他。”

這就是演武場的規矩,不爽那就幹。

暴露狂兄弟睜大牛眼,就朝秦言衝過去,這是速戰速決的方式,憑藉力量衝撞,若是被抱到,那就完蛋,秦言就那麼一側身,踹向這人的膝蓋,可是一腳失空,被撞飛了三米,你這麼能頂,咋不去打NBA,不過好在沒被抱住,秦言渾身雖然痠痛,更多的是一種興奮。

“來,繼續。”這次秦言聰明瞭,記憶裡的某些片段被喚醒,對這種大開大合的鬥技,自己不能硬碰硬,就得玩柔的,玩陰損的,有沒有一種女兒拳,可以打二十個,秦言的眼中閃過一絲幽藍色的火焰,記憶裡的畫面變成他的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