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快下令,讓我把這混蛋殺了。”白月芸絲毫不在意這是皇族中人,天狗講臉,可守夜人是頭一等不講規矩的,只認齊天,只認陰陽令,看著一具具屍體,看著祭臺上被毀容的少女,白銀貓覺得親自動手凌遲世子,是最好的選擇。

“別動,他們可是皇族!這位大人,可不要讓齊公難做!”天狗隊長說道,貓與狗之間的衝突一瞬間爆發,秦言猛拍祭臺:“全特麼的住手,還嫌不夠亂嗎?全部帶回陰陽司,由齊公發落。”

秦言捂住胸口,一口血咳了出來,正要摔倒之時,白月芸一把拉住他:“怎麼回事,受了這麼重的傷,換做正常人早死了。”

看來我在她心裡是個很不正常的人,秦言推開白月芸:“我沒事,將她穿好衣服,帶回去吧!”

白月芸看著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眼中竟有一絲驚奇與欣賞?

陰陽司大獄裡,又多了幾位死囚,從鬼蜮出來的秦言看著那個背影,想說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後變成一句話:“望大監察為他們做主。”

齊天轉過身,幽深的面具下,那雙眼睛盯著這位捅了大簍子的少年:“你可知留王的地位。”

“我只相信他兒子必死。”

“你可知你是在找死。”

“我只知我死在他後面。”秦言第一次直視這位令他恐懼的大監察,一老一少互不相讓,直到齊天閉上眼睛。

“秦言,如此的膽子,你走吧!”

我竟然被表揚了,秦言有些誠惶誠恐,他要等齊天真正的態度,扭捏著腳步,一臉的悽慘。

“還不走,你惹了什麼事還要我說嗎?趁我不想殺你,趕快離開帝都。”

“大監察若真想殺我,我何必躲,躲的掉嗎?”

齊天冷笑一聲:“蘇西臨說的沒錯,你真的挺聰明的,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答覆的。”說完丟出兩枚丹藥:“一顆幫助你壓制血海,一顆給你療傷,就當你的報酬,你怎麼還不走?”

秦言接過丹藥,轉化成嬉皮笑臉的樣子:“大監察,能否在賜一顆丹藥,我替大夏軍屬謝謝齊大將軍。”

齊天的嘴角抽了抽,這是在逼自己做事情,他看了一眼旁邊躺著的少女,無奈一嘆:“沒有其他的了,你要想救她,就分他一半,然後再床上躺個幾天。”

秦言笑著跑到少女旁邊,將丹藥刮出一點,喂到她的口中,看著少女恢復的臉,又刮一點,然後開心的吃下半顆丹藥,瞬間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

齊天奇怪的看著他的舉動:“本就萍水相逢,你為何如此。”

“因為看不慣啊!”秦言抬頭笑道,少年的臉龐展示這個年紀,行俠仗義,打抱不平,齊天點點頭,接著問:“你到底在想什麼。”

秦言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在進入鬼蜮的那一剎那,想到一句話,一句影響太多人後來的話:“我要讓這片天清一點。”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齊天喃喃道,兩個的背影相對著,越走越遠,他走到蘇西臨的監牢裡,見這位囚徒書生饒有趣味的重複那一句話:“天清一點,天清一點,這比以前更好了,看來經歷一場事情後,你成長了。”

“怎麼,他惹這麼大的事,你還這幅樣子,果然是都是逆黨。”齊天斥聲道:“你推薦的人,這事情你告訴我怎麼解決。”

蘇西臨像是沒有聽見齊天說話一樣,自顧自的感慨:“可你為什麼不讀書,為什麼不走我給你說的道呢?”

“看來某人日子舒坦了,是該嚐嚐我陰陽司的刑法了。”

這陰冷無比的聲音,聽得蘇西臨一顫,一位膽大包天的硬骨頭也會怕陰陽司三千六百種酷刑,他忙開口道:“還能怎麼辦,你不比我清楚嗎?該忍的忍,該保的保。”

……

第二天朝堂之上,似乎一夜之間事情發酵,帝都之中議論紛紛,從留王到越來越多貴族欺壓百姓的事情被曝光,而朝堂之上展開劇烈的爭吵,這件事已經涉及大夏的根系,一是皇族,二是勳貴與百姓。

“留王世子,草菅人命,證據確鑿,該判以極刑,以正大夏刑法。”

“他是王爺之子,是陛下的親侄子,這事有關大夏臉面。”

這事有關皇帝的臉面,你不給我面子我找機會陰你一把,你不給皇帝面子,還想不想混了。

“大夏若是有這張臉面,豈不是辱沒祖宗之法,豈不是讓諸國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