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邀請了來的是來找他們算賬的!”明心笑道。

方證說道:“唉,何必呢,爭來爭去,什麼也沒爭到。”

“打死左冷禪也想不到,他得到的《辟邪劍譜》會是假的!”明心說道。

“正是!”方生說道,“要不是使用假劍法,他不至於這麼快就輸給嶽不群。”

方證說道:“另外,我們也沒想到,嶽不群做了五嶽派掌門之後,會變得那麼快。”

“有多種原因,不過《辟邪劍譜》本身也是一個重要原因。”明心說道,“辟邪劍譜對修練者的要求非常高,心性不足,武功雖然一樣能快速增長,但人卻把控不住,不由自主地變得嗜血殘忍,最後不是死於仇家、正道中人的圍殺,就是死於走火入魔。”

“啊,原來如此!”方證說道,“難怪林家祖上會遺言不許林氏子孫翻看。”

如果僅僅只是自宮,那在留下子嗣或者等到年老時再修練不就行了,怎麼會失傳?

這麼看來,林遠圖留下《辟邪劍譜》,就是為了對付外人。因為他的原因,武林中都知道辟邪劍法的厲害,他知道,他死之後必然會有人打劍譜的主意。留下劍譜,就是要讓動手之人修練辟邪劍譜而死!

“好在現在左冷禪死了,嶽不群死了,任我行也死了,沒了這三個野心勃勃的人,江湖就平靜多了。”明心說道,“老實說,要是他們三在,我是不敢出來晃盪了。左冷禪還好一點,打不過還能跑;嶽不群的話,打不過也跑不了;而碰上任我行,他一使吸星大法就得完蛋!”

“呵呵,不至於如此。”方證說道。

雖然他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也認為這三人死了最好。左冷禪眼睛已經瞎了,弄不出大動靜,但嶽不群和任我行活著,少林肯定有難了,而整個江湖,不知會有多少人死去!

跟方證和方生聊了近半個時辰,明心和玲瓏出來,眼看時間不早,玲瓏讓覺雲帶路去齋堂。她早就聽明心說過少林寺的菜做得非常差,所以就自己動手。

覺性幾師兄弟跟著混了一頓,然後到明心他們住的客房院子裡聊到亥時正才各回寮房。

第二天,吃過飯後,出了寺門往外走,邊觀光邊聊,爬上峰頂,往下看,樹木掩映下,佔地廣大的少林寺滄桑沉凝、厚重博大,不愧是禪宗祖庭。

往北看去,就是太室山,明心笑道:“那天上那個所謂的封禪臺的時候,有人說道:'那日我到少林寺去,頗覺少室之高,但從此而望,少林寺原來是在嵩山腳下。',以此來抬高嵩山派貶低少林寺。卻沒想到,太室山高是高了,就是左冷禪沒當成五嶽派掌門,不但如此,眼睛還被弄瞎了!”

“那幾個人肯定是左冷禪找來捧場的。”玲瓏說道,“很有可能還是他收服的江洋大盜,不然一般人,就算想捧左冷禪,哪敢拿少林寺取笑。”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明心說道,“前些年,左冷禪收服的邪道人物可不少。其實他要是不想著合併五嶽,而是用心發展嵩山派,這麼多年下來,也不會比合並五嶽差多少。可惜他想走捷徑,最後卻為他人做嫁衣裳,哦不,誰也沒得到好處,現在不但沒了五嶽派,五嶽聯盟也基本是解散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覺性說道,“左冷禪謀劃著並派,沒想到卻落到了嶽不群的手裡,而嶽不群在殺令狐掌門的時候中了吸星大法,被恆山弟子殺死,報了大仇。”

“還有那些被劍法騙去華山的泰山、嵩山和衡山派的人,全部死在了華山。”明心說道,“既然是各門派的劍法,一個門派商量著派上一兩個去把圖形拓下來帶回門派不就成了,那麼多人去幹什麼?”

在少林寺呆了兩天,跟覺性他們切磋了一番,明心和玲瓏離開南下,準備到武當去拜訪。

離開嵩山不過四五十里,在道上遇到一群人攔住三個人,明心聽了一會兒,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感情,被攔下的三人,曾經投在嵩山派麾下,沒少欺負這些人,現在嵩山式微,這些人就糾集起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說得沒幾句,就動上了手,叮叮噹噹沒一會兒,三人被斬殺當場,一群人大笑的大笑,怒罵的怒罵,發洩了一會兒才揚長而去。

明心兩人等他們離開了,才打馬繞開屍體繼續趕路。

又走了百來裡,遠遠聽到一群人在大笑、怒罵發洩,聽得兩句就知道跟之前遇到的那夥人一樣。

玲瓏說道:“等這些人報完仇,嵩山派也就只剩下門派原本的弟子了。”

“我看也是。”明心說道,“就是所謂的十三太保中那些後來加入的人,也會退出嵩山派的。”

進入湖廣境內,沒多遠就到了襄陽,在襄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往西,沒出城門呢,就遇到了一個身穿道袍手拿長劍、三十三四年紀的道人,一打聽,正是武當派弟子,道號成了。

“你是應成和師弟之邀來武當拜訪的?哈,那正好,一起走!”成了笑道。

有成了帶領,一路暢通無阻。得到訊息的成和讓人通知掌門,自己來到山門迎接。

寒暄了幾句,帶著明心到偏殿,沖虛道長帶著師弟清虛和玄虛在門外等著了。

又是一番見禮問候之後,才進殿敘話。

雖然不喜歡跟老頭子相處,明心還是東拉西扯地堅持了半個時辰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