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還能煉出四五千斤油,一瓢也就兩斤左右,碼頭這裡兩三百人哪能分完?有附近的人已經動身回去叫人了!

玲瓏看夠了熱鬧,才滿足地同意回家。路上,李良欽問道:“師兄,這鯨魚油真是秦始皇陵裡的長明燈用的燈油?”

“我哪知道去?”明心笑道,“不是說了是傳說嘛?如果以前沒有這個傳說,那從今天起也就有了!”

李良欽是大好青年,說道:“師兄,你這是騙人啊,不好吧?”

“這是善意的謊言。”明心笑道,“鯨魚油這東西用來照明確實很好,而且不止我們這裡有。如果皇帝覺得好,甚至都不用皇帝覺得好,只要劉瑾覺得好,都會允許沿海衛所捕殺鯨魚,或許還能形成一個產業,兼且捕撈海魚,養活沿海衛所呢!”

“你也知道,衛所現在人多地少,有很多人逃跑。”明心接著說道,“而這些人逃離衛所之後,又不能在城裡做工,只能選擇依靠學過的一點武藝,去當山賊劫匪!”

“不止是衛所,大明立國快百五十年了,人口太多,又不時有災害發生,土地快養活不了這麼多人了。”明心嘆息道,“出海打漁,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回到家,鯨魚油已經卸下來放進倉庫了。玲瓏取了一點在小碟子裡,按照明心說的,放了一根粗棉線,浸油之後點燃。

雖然是白天,但看燈焰的亮度就大致能知道好壞,李良欽讚道:“是挺亮!”

玲瓏歡喜說道:“真是好寶貝!哥哥,我們送些給寺裡可好?”

“不好!”明心說道,“怎麼說也是動物油,送他們不好。”

“哦。”玲瓏失望地哦了一聲。她當然知道送鯨魚油不好,只是寺院是和尚廟,這些年她進去過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而且跟其他女香客一樣,只能去大殿拜拜佛,這讓她很不滿,所以她才想要戲弄一下。

第二天,明心繼續陪李良欽切磋,一人用劍一人用棍,直到李良欽累出大汗才停下。

然後李良欽也不管滿身是汗,到一邊思考去了。

明心躺到搖椅上,很快自己也琢磨了起來。

“天河劍法是我自己十來年用心琢磨出來的,各種變化了然於心,使起來眼到心到手到。”這一點,在跟嵩山派大太保丁勉過招的時候最明顯。

“相比起來,拈花手的“揮袖驚蝶”和“探指摘花”這兩招由太師祖創出來的招式雖然更為高深,但我使起來卻差了一籌!”明心接著想道,“這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自己將更多精力放在了天河劍法上,對拈花手的研究不夠。”

“天河劍法,繼續研究下去,隨著武功和見識增長,以後幾乎可以肯定能成為頂級劍法。”

“但是,這需要的時間會非常長,恐怕要二十三十年!”

“這麼長的時間用來修練拈花手,不,一半的時間恐怕就能將拈花手修練出來!”

“嗯,現在,必須要做一個抉擇了,是繼續琢磨天河劍法還是放下天河劍法專修拈花手?”

“修練任何武功,到了後來都能摘葉飛花殺人,這麼看來,還是修練拈花手更好。”

“再說,雖說放下天河劍法,但對天河劍法的理解可以用到拈花手上面去!嘿,招式的目的都是攻、守、攻守,只要把自己對天河劍法的心得運用到拈花手上,短時間能應該就能讓拈花手大進一步!”

做出決定之後,明心再跟李良欽切磋的時候,也不用劍了,就憑輕功步法,一雙手或擒拿棍子,或攻擊身體。

明心嘗試將劍法心得融入拈花手,而李良欽是第一次遇上用手抓拿自己武器的人,一時間疲於應付,倒讓明心在切磋的時候也能分心思考。

這一次切磋,讓兩人都覺得彆扭,結束後,李良欽說道:“師兄,你這一以手抓拿我的長棍,實在太難應付了!”

“這也算一種磨練了。”明心笑道,“我出手抓拿的時機,都是在你的長棍速度減慢的時候,正好指出了你棍法的弱點,你可以根據這些地方針對性地琢磨,研究應對之法。”

說過之後,明心躺回搖椅上,開始琢磨自己的拈花手來。

腦海裡,一個人影出現,然後按照自己的想法,出腳、抬手、旋身、縱躍,一個招式一個招式地重複,不斷地修改各個方向的攻擊防守。

第二天切磋,明心應對得更輕鬆。雖然都在琢磨,但明心有天河劍法參考,而李良欽卻沒有,進步自然比明心差得遠。

切磋了一個月,李良欽感覺暫時沒有進步了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