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欺人太甚!”

在城主府的某處小別院當中,一聲震天的怒吼突然爆發,響徹城主府的上空。

別院內,楚朝飛一臉怒意,氣血止不住的翻湧,他雙拳緊握,隨手將手邊的椅子扶手捏的粉碎。

“杜陌山,安世顏,一個也跑不了!”

聽完嚴如瀑的描述,楚朝飛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哪怕是安世顏與杜陌山聯合起來打壓嚴家那還可以理解。

但沒想到嚴家內竟然出了一個叛徒。

那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僅僅為了一個家主之位便不惜出賣嚴府。

嚴中肅,哼,好大的氣魄!

嚴府內,嚴中青與嚴烈陽那一脈的人全數戰死,甚至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

屠戮一空!

雖然嚴中肅也沒落下好果子吃,但那都是他自找的。

而其他人,嚴烈陽他們,到死都沒留下一個好名聲,被誣陷與妖蠻勾結,通敵叛國,落上了一個叛徒的罵名。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仇,必須報!

趙德柱也是怒意上湧,身後的籠中雀劍匣錚錚作響,劍意直達巔峰。

這件事,當真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就連一旁不認識嚴如瀑的宋五花都扼腕嘆息。

“人族內應當是禁止這種大規模廝殺的,除卻是一方主動招惹或是真的發現了與妖蠻勾結,否則這種廝殺,應當是會被大主祭阻止的。”

宋五花皺起眉頭。

嚴如瀑輕聲道:“臨虎城大主祭幹古,從未露面,似乎一直稱病沒有出過城主府。”

宋五花冷笑道:“那十有八九是他們串通好的了,否則以大主祭的實力,怎麼可能隨意得病?”

楚朝飛冷哼一聲,道:“無論如何,這仇必須得報!杜陌山與安世顏他們,還有參與了那場戰鬥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趙德柱點點頭,身後籠中雀劍陣劍意錚鳴,同樣附和。

宋五花則是站出來道:“大家不要衝動,畢竟咱們面對的,那可是兩大家族

,有一個還是城主,按照慣例,城主是可以培養軍隊士兵的,所以光靠你們幾個人那肯定沒辦法打贏人家呀。”

趙德柱詫異的嗯了一聲,轉頭瞥向宋五花。

不過介於宋五花並不知道楚朝飛的真實身份,趙德柱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若是道祖真想滅一個最強者不過才五境不絕的家族,自然是揮揮手那麼簡單,只是現在不能隨意暴露實力與身份,所以道祖肯定會採取其他辦法。

楚朝飛看著宋五花道:“你有辦法?”

宋五花撓了撓頭,解釋道:“按理來說,這種人族自相殘殺但是大主祭充耳不聞的事情,應當是可以請卞陽城大主祭出手的,只不過我不知道他老人家能做到什麼地步。”

“烏滿大主祭?”楚朝飛詫異的看了一眼宋五花,沒想到這小胖子關鍵時候還挺靠譜。

宋五花點點頭。

楚朝飛嗯了一聲,剛想起身去找烏滿要個說法,就見房門突然開啟,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瘦小老者拄著一個奇異的柺杖,緩緩走了進來。

這不正是卞陽城大主祭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