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下手倒是果斷,小子,你是怎麼瞧出來問題的?”

譚海見對方看著自己,擺擺手:“我也是看淮山哥的眼色行事。”

又是他。

王正麟看著杜淮山。

慢慢散掉妖鬼之力後,他淡然開口:“很簡單,這是軍令任務,不是過家家,連線應新兵都能遲到,這本身就有問題。”

裴慶豐眼皮一跳。

想起對方一上來就要驗證他的部隊番號,原來從那時候他就開始懷疑了,警惕性這麼高?

“還有軍令狀,你拿走後,就一直就沒有還給我,這讓我認為你是想偽造或破壞我們的身份證明。”

“包括把我們引到郊外,雖然軍營大多數不會駐紮在城內,但至少要考慮一條,就是交通便捷,起碼不會在這種山間土路上。”

“最後,譚海喊有敵襲時,你的第一反應,不是看向山頭的軍營,而是愣在那裡,估計是在思考你的同僚是不是暴露了吧?”

面對杜淮山數落的一條條疑點。

裴慶豐若有所思,覺得自己確實欠妥,主要是事發突然,排長突然斃命,讓他們原本的偵查計劃,一下子亂了手腳。

老兵們看著眼前這群訓練兵。

雖說講武堂新兵的綜合能力一直在不斷上升,但這一屆的質量,似乎格外優秀。

尤其是這個說話的杜淮山。

竟然趁亂把他們副排長都打趴下了,這樣的“妖怪”,怕是幾年都出不了一個吧?

“偵察力不錯。”

王正麟眼中贊色一閃而過,“我給你們自己選擇,是繼續跟我們調查,攤這趟渾水,還是打道回府,我可以向講武堂說……”

“繼續調查!”

未等他把話說完,郭霆宇便第一個開口。

“軍令如山,我們都是當兵的,哪裡有退縮的道理!”

邢振豪拍著胸口。

“那好,回山頭就地紮營,明天一早,正式調查白翁山事件。”

王正麟也不廢話,一招手,帶著大家又返回山頭之內。

現在是四月下旬。

晚上雖然冷,但火堆升起來,暖和勁兒就上來了。

老兵們圍坐在篝火旁,一邊烤著手,一邊一聲嘀咕著:

“王副排,真當要帶著這些新兵蛋子?”

“是啊,連排死得太蹊蹺了,這事兒弄不好會跟光明社有關,我聽說,前一陣講武堂就發生了類似的事件!”

“我倒是覺得,會不會是尼潘人在……”

“噓!”

裴慶豐使了個眼色。

後者自覺說錯話,趕忙閉嘴。

王正麟食拇兩指,緩緩摸著自己那撮細小的八字鬍,看著對面兒正在生火搭營的訓練兵:

“這幫訓練兵身手不錯,從動手的狀態看,應該早就接觸過實戰,見過血,讓他們加入,也許對調查更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