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鐵甲列車炮(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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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薄曦,天光熹微。
杜淮山掀開營帳門簾,一股冷風悶在臉上,激得他徹底清醒了。
今天是去陸軍講武堂報道,新兵入伍的日子!
他緊了緊粗布衣衫。
從前兩日開始,就有不少難民陸續離開自謀生路,營地變得冷清許多。
杜淮山趕到打水處洗了把臉。
刷牙的功夫,譚海揉著惺忪的睡眼,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看來乳酸堆積造成的痠痛,給這小子折磨得不輕。
但譚海偏偏“死鴨子嘴硬”。
哪怕杜淮山明說了,“長期訓練後不按摩拉伸,會逐漸形成肌肉結節,到時候更疼”的話,都不願意讓他上手。
“慢點,時間來得及!”
看譚海著急的樣子,杜淮山吐掉漱口水,說了句。
他打聽到,奉侯車站離這裡並不算遠,步行一小時就到了,現在太陽剛冒丁點兒亮,也就五點多。
洗漱完。
兩人光棍兒一條,也沒什麼可收拾的。
從營帳出發,便直奔奉侯城內。
這是自打杜淮山入城以來,第一次親眼見識這座城市的模樣。
穿過一小段兒黃土路,街道中央開始鋪成青石板,身著長襟棉褂的路人匆匆來去。
天剛亮,小攤販就出來鋪攤了,有人高聲叫賣:“冰糖葫蘆!土豆子粒兒、馬蹄荸薺、桔子,花樣兒多,都是新蘸的糖!”
“鹽麻花、饊子枯麻花、金牛酥麻花……”
“喝的!喝的!三票一喝!喝了,暖胃又止渴!”
“奉侯小報!今日營州陸軍講武堂173屆冬季新兵入伍,賣報!賣報!”
……
從譚海放光的雙眼可以看出,新屯是萬萬沒有這般熱鬧的。
越向城內走,周圍的建築就越高大、奢華。
甚至能看到坐在黃包車裡的少爺,以及在餐廳裡啃著麵包的小姐,斯斯文文,觀賞著窗外的街景。
但杜淮山注意到,奉侯城內有一條河,沿河向北,還有一道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