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撤了吧!免得惹上麻煩,到時候甩不掉……”崔永進道。

……

知邕州太常博士府。

侯仁進坐著官轎,離開皇庭趕回知邕州,一路上提心吊膽的,深怕崔永進暗中派人,一路上盯著。

好在知邕州距離皇庭比較近,坐官轎幾個時辰便會到太常博士府。為了穩妥點,侯仁進一直裝病,坐在官轎裡頭,並沒有離開過官轎。

如此一來,倒是苦了抬轎子的轎伕,他們從皇庭一路上抬著侯仁進,回知邕州的太常博士府,不曾歇息過,儘管夜晚寒冷,轎伕們一個個卻滿頭大汗,汗流浹背的。

侯仁進心裡明白轎伕們的不易,當官轎穩穩當當的停在太常博士府門口,侯仁進從官轎裡出來後,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讓管家多給轎伕一些銀子,轎伕們手裡拿著白花花的銀子,即刻眉開眼笑,早已忘記疲憊……

看著轎伕們拿著賞銀高高興興的離開,侯仁進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見府中燈火通明,不禁又令他心頭一緊。

“侯大人!”孫興的家丁,一路護送著侯仁進,平安的到達太常博士府門口,算是完成了孫興交代的差事。

“多謝諸位一路上辛苦的護送侯謀,回來太常博士府!諸位辛苦啦!侯謀請諸位進來府中,用些點心和茶水略表謝意!”侯仁進向孫興的家丁拱手道。

“多謝侯大人!我等一路上護送侯大人回太常博士府,乃受主人所託!如今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我等得回去覆命! 侯大人的美意,我等心領了!就此別過吧!”孫興的家丁向侯仁進抱拳施禮後,便齊刷刷的離開太常博士府門口……

侯仁進望著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下頭後,同管家二人進了太常博士府。

正堂中,侯仁進的夫人和兩位公子,齊刷刷的在正堂中等著侯仁進。他們一個個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侯仁進遲遲未歸,他們皆以為侯仁進出了事呢!兩位公子正商討著安排人去皇庭打探訊息呢!

在他們激烈的討論中,侯仁進帶著管家進來了正堂。

“你們怎麼還不歇息?一個個聚在大廳裡頭做什麼呢?”侯仁進見夫人和自己的兩個公子,在正堂中等著他回來,心裡明明知道他們是在關心自己,卻少不得要責備他們一番。

他們心疼自己,他又何嘗不是呢?

“老爺好意思問呢!老爺三更天趕去皇庭早朝,喝慶功宴,至今才回來!叫我們母子幾個好不擔心呢!”崔永進的夫人馬氏激動的責備道。

“老夫這不是好好的站在夫人跟前?”侯仁進故作輕鬆道。

“老爺有什麼心事,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不如同妾身和孩子說個明白,也好讓孩子和妾身放心呢!”馬氏知道侯仁進心思重,屬於報喜不報憂的型別,不管遇上什麼事情,若是她沒有再三追問的話,他都在憋在心裡,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

“能有什麼事呢?如今田元帥班師回朝,大順王國同烏陀國順利結盟,聖上治國理政,年輕有為,大順王國國泰民安……”侯仁進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了。

他心裡尋思著:崔將軍生性多疑,老夫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若是崔將軍果真前來,太常博士府探望老夫,夫人他們不知道老夫同崔將軍之間的事情,那豈不是早早的露餡,所付出的一切都白搭?整不好還會連累到孫團練使!

“怎麼不說啦?方才老爺的一番說詞倒是精彩的很!朝堂上雖然沒有什麼事情煩老爺,但是,老爺和同僚之間就不大好說了!

咱們的女兒進宮多年,嬪位卻沒有絲毫變化。而其他兩位和咱們女兒同個時期進宮的,嬪位也沒有絲毫變化。

咱們沒什麼意見,安分守己,並不代表其他兩位嬪妃的家人,也會像咱們這般老實。只怕德妃娘娘誕下二皇子,他們二人,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吧?”馬氏道。

“夫人久居內宅,如何得知宮裡頭的事情呢?”侯仁進一臉差異道。

“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知邕州離皇庭也就幾公里的路程,又是商賈聚集地,隨便上街買個胭脂水粉,宮裡頭的事情,便可得知一二!

再說了,咱們的嬌兒同妾身可是無話不說的,聖上仁德,並沒有限制妾身進宮探望昭媛娘娘次數,妾身同昭媛娘娘閒聊之際,也會扯些宮中的事情。”馬氏一臉得意道。

“夫人倒是有些能耐!只是宮中的事情,夫人少知道一些為妙!知道太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見馬氏老是關心宮裡頭的事情,侯仁進倒開始頭疼起來。

“老爺同妾身說話,無須陰陽怪氣的!遇上什麼煩心事,同妾身和兩個孩子道個明白,大家一同想辦法,豈不妥當?”見侯仁進同她說話甕聲甕氣的,馬氏越發的覺得侯仁進心中有事。

便故意一直追問,逼著候仁進同她和兩個孩子說出,自己在崔永進眼皮子底下裝病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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