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們縣太爺得了馬員外的吩咐,已經仔細安排獄卒看守著啦!可龐富那小兒,初生牛犢不怕虎,並不知道牢房外頭是萬丈深淵,直接鑽狗洞,掉進湍急的河流中!”

“掉進河流中了?此話當真?”聽完齊槐的話,馬六子鬆了一口氣!

“本師爺幾時騙過馬員外呢?”齊槐道。

“唉!老馬我呀!本來也僅是想借助方老爺的手,小小地懲戒下那小兒罷了!卻不曾想,出了如此不幸的事情!”馬六子裝作一副唉聲嘆氣,惋惜的樣子。

而他的心裡卻尋思著:馬爺我早就讓人查過了兩小兒的家底,不然的話,哪會花銀子把他們二人送去衙門呢?

“是那小兒自己鑽狗洞,掉進河流中,馬員外又何必替他難過呢?”齊槐嘴裡客客氣氣道,心裡卻暗自罵開了:有幾個臭銀子了不起了!兜了這麼大個圈子,原來卻是借刀殺人呀!

“說得也是!齊師爺這張巧嘴呀!怪不得方縣令對齊師爺如此看中!”馬六子樂呵呵道,原本他以為龐富、龐貴兩小兒,家境不咋得!拿不出一千兩銀子來贖回他們。

卻萬萬沒料到,張氏居然拿了五百兩銀子,來衙門把龐貴給贖走了,而方縣令又怕把事情鬧大丟了自己烏紗帽,並沒有強行要求張氏湊一千兩銀子,送來衙門才能贖回龐富、龐貴兩小兒。

他心裡鬱悶的同時,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心裡,那就是:張氏沒有多餘的銀子贖回龐富!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向上頭交代,總不至於什麼事也沒辦成,受到相應的責罰!

這會兒,得知龐富掉進河流中,沒有生還的可能,心中暗喜,臉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痛惜的樣子。

“馬員外就別埋汰本師爺啦!此番方縣令特意讓本師爺,前來知會馬員外一聲,既然意思已經轉達給馬員外了!那麼,本師爺也該回衙門向方縣令交差去了!”齊槐道,在馬六子的府中,多待上一分鐘,他都得悄悄地用手撫摸摸下,頸上的人頭是否還在。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方縣令曾經提醒過他,同馬六子往來,只能看在銀子的份上,別深交!

前一任縣太爺,一時不慎,在馬六子的府中,同他喝了幾杯酒水,回來衙門便一命嗚呼了!

仵作查了老久,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以惡疾復發,不治身亡,報給朝廷發喪,草草了事了!

“眼下快要到了午膳的時辰,齊師爺倒不如留下來陪老馬喝幾杯?”馬六子笑眯眯地同齊槐說道。

“本師爺不甚酒力!若是同馬員外喝酒,晚些回衙門,只怕方縣令會責罰我的!馬員外的盛情,本師爺領啦!”齊槐推脫道,他現在可是談酒色變,方縣令同他說過的事,他一直記在腦中。

“齊師爺如此客氣?是怕我在酒中動手腳不成?還是方縣令不允許師爺同我喝酒?”見齊槐不肯留在府中用膳,馬六子有些憤怒,只是礙於情面,他沒有當面翻臉同齊槐起爭執。

“那不是!馬員外想多啦!過幾日會有欽差大臣來華陽縣,體恤民情,方縣令是華陽縣的父母官,豈不得準備一番?我這個做師爺的,怎麼可能得閒呢?”齊槐同馬六子施禮道。

“哦!這樣吶!那齊師爺確實得忙上一陣子了!既然師爺公務在身,我就不留師爺在府中用膳了!齊師爺可別怪老馬小氣哈!”同齊槐說話間,馬六子順手往齊槐的手中,塞了錢袋子。

齊槐心裡倒在糾結著,要不要收下。畢竟,銀子好收,這人情可不好還吶!

馬六子向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此番從齊槐口中得知欽差大人,要來華陽縣體恤民情,便往齊槐手中塞銀子。恐怕是有什麼事情瞞著齊槐和方便,齊槐若是收了錢袋子,往後定然是要還他人情的!

要是不收的話,馬六子生性多疑,恐怕不會讓他活著回衙門。從馬六子的府中,騎馬趕回華陽縣,少說也得一個半左右的時辰,這一路上,要出點意外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本師爺前來府中前,方縣令刻意交代我,這次把馬員外交代的事情,給辦砸了!心裡過意不去,刻意讓我拿了五百兩銀子,賠給馬員外,望馬員外笑納!”其實,這五百兩銀子,方便是讓齊槐見機行事,若是馬六子心疼那五百兩銀子,那麼便把這五百兩銀子給他,好息事寧人!

而齊槐卻稍微改變了下方縣令的意思,從懷中摸出了裝有五百兩銀子的錢袋,塞進了馬六子的手中。

馬六子便趁機掂了下錢袋子,確定是白花花的五百兩銀子後,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把錢袋子收走了。

“方縣令真是夠客氣的!既然如此,老馬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馬六子收好錢袋子後,便眉開眼笑的送著齊槐離開了府中。

齊槐回到衙門時,已經是傍晚的事情了!他習慣性的摸了一下,頸上的人頭,發現還在後,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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