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言對於墨寶毫無研究,心中暗道:妹妹塞給我破紙做什麼呢?我把這破紙拿給泰山大人,還不如空手呢!

當然,他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我那泰山大人已經交代過了,他說青兒資質不錯,直接收徒便是了,其它的事情,讓妹妹不要費心了!他心領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字畫,而是出自曾大才子,曾鞏的墨寶《局事帖》,你那泰山大人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國公府的奇珍異寶多的數不清,唔也不知道送什麼好,不如就拿這字帖獻個醜!你那泰山大人,雖是武將,但是喜歡舞文弄墨,對於墨寶他也有收藏一些。”劉素娥見龔言一頭霧水,甚至把《局事帖》當成了破紙,有些哭笑不得,便趕忙解釋道。

“好吧!既然妹妹要送泰山大人,為兄幫著帶過去便是吶!”龔言嘴裡說著,小心翼翼的把《局事帖》收好,深怕一不小心給弄壞了!

他跟劉素娥曾經一起過著苦日子,如今也算熬出頭了,只是節儉的習慣,一直保持著。劉素娥這麼重視這幅字帖,說明這幅字帖價值不菲,只是她是怎麼得來的呢?

劉素娥沒有同他解釋,他也不便刨根究底。同劉素娥閒聊了幾句便告退,把《局事帖》帶去了宋國公府。

龔言尋田隆不著,便去了墨玉堂。此時,田隆身著臧青色的長裳,手握毛筆悠閒自在的在書案前練字。

這是龔言頭一回見他伏案練字,以往見他不是忙著處理公務,便是手裡拿著兵書。

聽到腳步聲後,田隆方抬起頭,看了龔言一眼:“你回來了?來!過來給阿爹看看,這幾個字帖寫得如何?”

龔言哪裡懂字帖?此時被岳父拉著鑑賞字帖,他也只好亂吹一通。把田隆說成舉世無雙的大書法家!

田隆心裡雖然明白龔言在恭維他,刻意捧他。但他依然樂呵呵的,沒有指責龔言拍他的馬屁。

平日裡中規中矩久了,他也開始愛聽馬屁精的話了!

當然,龔言也沒有笨到,只會幹拍馬屁什麼也不會。在田隆得意洋洋的時候,龔言即刻把《局事帖》塞進他手中。

田隆見到《局事帖》兩眼放光,如獲珍寶:“賢婿!這字帖是哪弄來的?”

《局事帖》出自大才子曾鞏之手,此墨寶異常的珍貴,龔言對墨寶並沒有作研究,想必不會懂得其中的奧妙之處。

田隆心裡雖然猜到了八九分,但是還是希望龔言能夠親口同他說。

“這字帖是修儀娘要送給阿爹的,說是為了答謝阿爹教青兒習槍法一事。”龔言道。

“修儀娘娘太客氣了!本爵都說了,教龐指揮使習槍法,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田隆笑眯眯的說道。

“若非泰山大人教會青兒習得了槍法,今日教場比武,怕是難以勝過陳魁。修儀娘娘說,這屈屈一幅字帖,算不得什麼!

只是如今青兒一槍結果了陳魁的性命,怕是連累到阿爹,同陳王府結了怨!”龔言道。

“那陳王也不是什麼好人,經常仗勢欺人,不把文武百官放在眼裡,只是可惜了陳魁,年紀輕輕的,丟了性命!

此番教場比武,陳王怕是認出了田家槍法,只是今日教場比武,本爵沒有露面,一時半會兒,也尋不了本爵的茬!”田隆不以為難道,他跟陳王並沒有過多的交往,即使兩個人同時下朝,也是各走各路。並不會相互唅首打招呼的!

他把田家槍法的精髓部分教給龐青,算是站好了隊。若是昨夜沒有教會田家槍法,龐青怕是很難取勝陳魁。

“若是沒有其它事情,小婿便回屋尋夫人去!”龔俯身道。

“且慢!如今雪梅已經身懷六甲,過不了幾個月,便要分娩,你作為她的夫婿,穩婆什麼的,應該早些安排妥當。別時間到了,開始手忙腳亂起來!”田隆叮囑道,田雪梅在國公府待產,他刻意多安排護院和家丁,只為了保護她和腹中孩子的安全。

“泰山大人說的是!小婿明日便開始安排!”龔言唅首道。

田隆沒有說話,只是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墨玉堂,忙自己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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